文太太問她:「你有沒有印象?」
「這位齊先生是國際聞名的畫家,我知道他。」
文太太點點頭,「這些年來在巴黎真正成名的也只有他一人。」
「他去世的時候已經六十出頭了。」
文太太把記事簿合攏。
「奇怪,這同檀中恕有什麼關係?」
「勤勤,齊穎勇的寡婦到今天仍然健康。」
「嘩。」那豈非活了近一個世紀。
「她比齊先生年輕許多。」
文太太又找出一九六五年的剪貼簿,翻到六月份。
勤勤看到一張小照,彼時報章尚未採用柯式印刷,模糊不清,看得出是張男女合照,說明是「齊穎勇伉麗。」
「第二位夫人?」勤勤問。
「肯定是。」
勤勤想一想,「六五年迄今……媽媽,這位齊夫人應當同你差不多年紀。」
「哎。」
「說下去呀,還有呢?」
文太太沉吟一會兒,「其實都是些鹹豐年的事了。」
「媽媽,你別賣關子好不好,快快把底牌掀開來。」
「後來,齊夫人與檀先生做了朋友。」文太太說得十分含蓄。
勤勤跌坐,「怎麼可能,她比他大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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