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快了。”
陸蕪菱預計這裡的地道通往城外的可能很大,四皇子他們很可能也是透過地道才得以夾帶武器進城的。
不由因此憂心忡忡:如此秘密的通道,羅暮雪他們很難搜尋到,也很難想到他們會就這麼出城了……那麼自己得救的機會……
想到落在四皇子手裡,不由打了個寒噤。
只恐自己貞操難保……
陸蕪菱本來並不怕死,因生無可戀,可現在她怕了……她走在幽溼詭譎的地道里,恍若隔世地想起她的少女時代和她所遭遇的男人……
不知不覺間,羅暮雪已經對她很重要……
她愛他,喜歡現在的生活,不想死。
她死了,他會如何?
也許會痛不欲生,也許會慢慢忘了她。
她甚至難以忍受去想象有一天他身邊會陪著另一位女子。
她已經沒有當初自盡的勇氣。
其實貞操這種東西,雖然說對女子比生命重要,但是陸蕪菱深心裡從來並未如此覺得。
當初自盡,也不是為了貞操本身,而是為了她的驕傲和尊嚴,不容人隨意踐踏。
如果,自己力不能拒,失身給四皇子,要不要自盡呢?
或者,要不要在被他佔有之前便自盡?
她靜靜走著,腳步聲迴響在地道中,捫心自問,她不想自盡,如果……如果真不幸如此,她能否像繁絲一般當作被狗咬了?
可是,若是她忍辱偷生了,羅暮雪又是否能直面此事?會否苛責她?還能不能跟她恩愛如初過下去?
倘若他不能,甚或僅僅是他是一個會因為深愛的妻子失貞就拋棄她的男子……她的忍辱偷生又有何價值?
她本是為了愛想要活下去,如果愛已不可再得,甚至連愛的人都不值得了,那她又何苦白白受辱?
深心裡,一方面的她又似乎有幾分在隱隱期盼發生這樣的事情,讓她弄明白自己愛的人是不是真的值得自己這般愛。
而另一方面,她又覺得,即便到時候羅暮雪真的摟住她,對她說:“不是你的錯,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令人噁心的事情也已經不可更改,也還是膩味得很。
而將要來臨的傷害在黑暗裡彷彿懸在頭頂的無形的劍,冰冷的劍芒已經在傷害她的身體,切割她的面板,讓她面前的世界更加的荒謬,讓她腳下的路更加崎嶇不平。
她的雙腿疲軟,已經無力為繼了。
身後的四皇子扶在她腰上的手如毒蛇般難以忍受。
她覺得很冷,很累,很想哭。
她知道自己的本能也許會盡量虛與委蛇,想方設法避免那種事情的發生,然後在避無可避的時候,她會說出一些讓四皇子這樣的人也難以忍受的尖刻言辭,甚至激怒他殺了自己。
不過很可能得到的是更多的□。
最多也不過如此了。
能不能不要再繼續走下去?
大概是她走得太慢了,四皇子從身後抱住了她,問道:“累了?要我抱嗎?”
她搖搖頭。
四皇子看她不說話,恍然大悟她嘴裡還堵了錦帕,便給她解了,甚至把捆縛她手腕的汗巾也去了,柔聲道:“委屈你了,別抱怨,這會兒撒嬌我可受不住……”
“你要帶我去哪裡?”陸蕪菱得到自由的嘴裡冷冷吐出這樣的話語,“我不想再往前走了。”
“跟我去南疆呀,”四皇子聲音輕快甜柔道,“不是說好了嗎?我們去佔地為王,你做我的王后。”
陸蕪菱搖頭:“我不想去,我已經嫁人了,不想再嫁一次。”
四皇子頓了頓,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他轉而開腔,聲音故意地輕快,輕柔而危險:“別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