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言,心下卻無不在想,天下蒼生是皇帝的事情,他們只管保住自己和族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千古不變!
太子蕭凌琰急著掙扎幾下,叫道:“母妃,你是後宮之人,此事跟你無干,快回去!”
蕭楚臣往前走兩步,在臺階前站住,負手而立,居高臨下地看著殿下的美豔女子,冷笑:“李貴妃,你來得正好,當初你誤陷我母妃苟且之事,我還記著呢!”
蕭凌琰叫道:“蕭楚臣!你已經贏了,還想怎麼樣?!我母妃伺候父皇一生,勞苦功高,父皇前腳剛走,你便要對盡心伺候父皇的愛妃動手,對得起父皇嗎?!”
李貴妃冷眉橫對:“琰兒住嘴!我怕什麼?!就算他要了我的命,也難掩天下人悠悠之口,我不能看著天楚的大好江山落入這賊子之手!”轉頭面向眾臣:“你們這些大臣,個個都食我天楚奉祿,卻不為先帝看住江山,良心何在?!”
蕭楚臣的舅舅安雪海抬頭道:“貴妃娘娘此言差矣,正因為臣等守的是天楚江山,所以才順天命遵先帝遣願,擁雄才武略皆勝人一籌的謹王為帝。臣等守的是天楚江山,不是三皇子的江山!”
李貴妃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他道:“你們……你們!”忽然號啕大哭:“皇上啊,你就這樣走了,叫臣妾怎麼活啊?這些臣子個個沒良心,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他們這是要斷送我天楚江山啊!”
蕭楚臣哼了一聲:“沒想到父皇才走,李貴妃竟然活就不下去了,貴妃對父皇這般情意深重,我大為感動,實在不忍心看貴妃娘娘如此傷心,特封貴妃娘娘為莊儷皇后,追隨到天上侍奉父皇吧。”
“嘎——”李貴妃的哭聲嘎然而止,臉色青白起來,顫道:“蕭楚臣,你……真是奸狠!”
蕭凌琰見狀,大急,“撲通”一聲給蕭楚臣跪下:“四弟,我服了你了,我願尊你為帝,請你瞧在父皇的面上放過我母妃。”
蕭楚臣厲聲道:“三哥說得太嚴重了,我正是瞧在父皇的面上,才這樣成全貴妃娘娘,更封她為皇后,給她無上尊榮,三哥還想讓我怎樣?我母妃當年除了一丈白綾和滿身汙水,可沒這尊榮!”
語畢,不容分說地吩咐道:“來人,扶莊儷皇后回去,好生伺候,好隨先帝入陵!”
李貴妃哪想到蕭楚臣竟在群臣之前、在先帝屍骨未寒時,便處置了她,當即發瘋狂叫:“蕭楚臣,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你這亂臣賊子,終不得好死!”
“那就等你做了鬼以後來找我吧。”蕭楚臣冷笑。
“母妃——”蕭凌琰痛哭流涕,發狠轉向蕭楚臣:“蕭楚臣,有種你殺了我!”
蕭楚臣淡淡一笑:“三哥言重了,有種沒種可不是這麼表現的,雖然你一直待我不仁,我卻要念及手足之情,絕不允許皇家出現手足相殘的醜事!”跟著語鋒一轉道:“三哥需明白,當年我母妃所受冤屈,總得有個交待,三哥與貴妃娘娘,我只能保下一人,何況,侍奉先帝也是貴妃娘娘畢生心願,如今不過是讓她得償所願而已,有何不好?”
殿下大臣戰戰兢兢地跪著,大氣不敢喘,更不敢說話。唯恐稍有不慎被蕭楚臣注意到,就此送命。對這位即將登基的新帝,這三天他們親眼瞧見了他的手段,軟硬兼施,他可以眼都不眨一下,將十餘位堅決擁立太子的重臣斬殺於眾臣面前,也可以為朝廷著想,留下先前反對他的人的性命。就算是對那個把他和唐月瑤棒打鴛鴦的唐相,也忍了下來,不過卻命舅父安雪海分了他不少職權。
該殺的都殺了,如今有命跪在紫金殿前,也算是逃過一劫,但眾臣皆知,他們是有愧於謹王的,自從他被賜名楚臣,出宮入府,滿朝臣子哪個沒對他輕視過?哪個將他放在眼裡過?既使那些後來歸順他的大臣,也無一例外!
所以,此刻的謹王想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