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將軍府內,氣氛沉鬱而凝重。一臉憔悴之色的王氏靜靜地坐在花廳內,她那原本光彩照人的面容此刻滿是疲憊與憂慮。她的眼神黯淡無神,雙手緊緊交纏在一起,似乎在尋求著一絲慰藉。上首坐著唐正夫妻二人,他們的臉上也掛著幾分嚴肅與沉思。
柳姨母性子急躁,聽完王氏的敘述後,頓時怒火中燒。她霍然站起身來,雙手緊緊握拳,怒目圓睜,大聲嚷道:“簡直豈有此理!海兒那般乖巧懂事的孩子,究竟是哪個混賬東西,竟敢如此構陷他?真是天殺的!要是讓我查出來是誰在背後使壞,定叫人打斷他的骨頭拿去餵狗。”
王氏聽了這話,心中一酸,眼眶瞬間紅了起來。她微微顫抖著聲音說道:“海兒被縣衙的人抓走之後,我家小叔急忙去縣衙,想要見陳海一面,可誰能想到,竟然被攔在了外面,連縣衙的大門都進不去。”
唐正微微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沉聲道:“此事確實不合常理。這裡面必定有蹊蹺。縣衙抓人之前可有什麼異常的動靜?”
王氏儘管內心焦急如焚,但還是努力強裝鎮定。她深吸一口氣,竭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一些,緩緩說道:“海兒臨走之前,曾託婢女傳話,說萬一在一日之內回不來,就讓我來找你們。還說你府上有個叫無憂的兄弟,或許能幫上忙。”
“哦?” 唐正眼神一亮,立刻朝著門外大聲喊道:“來人,速速去把無憂叫過來。”
隨著唐正的呼喊,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侍衛進門後,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等候唐正的吩咐。
“去叫無憂過來。” 唐正沉聲道,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憂慮。他的心裡滿是憂慮,陳海被抓一事讓他深感事情的棘手。他知道此事若處理不好,後果不堪設想。
“是。” 那侍衛領命後,快步如飛地走了出去。不多時,無憂快步走了進來,正要給眾人行禮,唐正擺手攔住,“陳海被人構陷窩藏反賊,被縣衙的人拿了去。無憂,你可知道其中內情?” 唐正緊緊盯著無憂,眼神急切,語氣中帶著一絲焦灼。
無憂聞言一愣,旋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當下立刻說道:“屬下在昨日和陳海兄弟見面時,陳海兄弟曾委託我查一個人。” 無憂微微低頭,神色凝重,語氣嚴肅。他的心裡也十分焦急,他知道陳海是無辜的,必須儘快找出真相。
“哦?讓你查的是何人?” 唐正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一個叫田衝的書生。” 無憂神色嚴肅。
“此人何有背景?” 唐正追問。
“屬下也是剛剛查出,此人乃是當今左神策軍中尉田令玫的乾兒子。” 無憂如實稟報,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他的心裡暗自擔憂,這背後的勢力如此龐大,要救出陳海恐怕不易。
唐正聞言一愣,“這麼說這件事和他脫不了干係了?” 唐正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語氣沉重。唐正的腦海中快速思考著各種可能性,他明白這其中的複雜關係。
無憂垂下頭,“請恕屬下無能,暫時還沒有查到確切的蛛絲馬跡,不過聽陳海兄弟說,前日他們踏青時曾偶遇過,那田衝一直看陳海不順眼,尤其那日說話又非常奇怪,陳海兄弟懷疑他有什麼計劃,因此託我查一查。” 無憂滿臉愧疚,聲音低沉。他的內心充滿了愧疚,覺得自己沒有及時查出更多的線索。
唐正點了點頭,表示已經清楚,“這麼說,此人也確實有能力也有動機構陷海兒了。” 唐正臉色愈發陰沉,語氣冰冷。唐正的臉色愈發陰沉,他在想如何應對這背後的陰謀。
無憂拱手道,“是。”
一旁的柳氏聞言立馬說道:“一準是這個姓田的動的手腳,那田令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新皇登基以來,他可謂是一步登天,仗著新皇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