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說道:“兩軍交戰,議和罷戰乃是常事,你要記住,我匈奴是要與東胡修好,互不侵犯,共享安寧,不是投降,談和之中,絕不能卑躬屈膝,喪辱國體。要言語得當,不卑不亢。倘若被賊軍取笑,留下笑柄,以我匈奴律例,定當重罰!”拉度賽木見拉祜共神情嚴肅,眼目凜然,不怒自威。也急忙正色躬身回到:“大王教訓極是,屬下定當遵從。”說完,就轉身出了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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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利將匈奴割連城,送與東胡的訊息報告給你大單于冄達之時,冄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左右輔弼骨都侯也都斜了臉龐,盯著一臉得意的亞利,神情驚奇不定而又疑惑不解。亞利看到了,呵呵大笑一聲,再次對著大單于冄達說道:“單于莫要懷疑,此事千真萬確。”冄達單于聽了,仍舊睜著一雙狐疑的眼睛,看著亞利急切問道:“賢弟所言句句屬實?”亞利道:“正是,小王不敢絲毫欺瞞。”冄達猛地站起身來,在虎榻之前搓著雙手,快步走來走去。輔弼骨都侯旗木耷開口道:“以匈奴國勢,定當不會如此輕易的割城賠地。我東胡需多加小心,以防有詐。”
右輔弼骨都侯利亞尼寧也對冄達說:“左輔弼骨都侯所言即是,臣聞冒頓十二歲搏殺猛虎,二十歲入質月氏,爾後奇蹟返回。近些年來,談笑之中,取漢之秦州,且又設計弒君篡位。如此一連串作為,冒頓小兒恐不是等閒之輩,我東胡雖兵眾將廣,但還須提防詭計,以免得不償失。”眾大臣聽了,也都點頭稱是。右賢王亞利聽了,對眾臣說道:“兩位骨都侯多慮了,以小王之間,匈奴老單于新喪,且死因不明,疑案未清,冒頓新近繼位,毫無建樹,眾臣僚難免不服,倘若此時硬要與我東胡作戰,稍有閃失,必然後院起火,到那時,他的單于之位能否保住都很難說。故而,割地舍疆,臣服東胡,是其唯一出路。單于不必憂慮。”冄達聽了,也微微點頭道:“賢弟說的極是,本大單于也做如此之想。”
右輔弼骨都侯利亞尼寧聽冄達這麼說,又開口道:“小心總是沒錯,以臣下之見,不管如何,大單于還是早作提防為好。”右輔弼骨都侯旗木耷也說:“臣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冄達看了二人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骨都侯有何妙計,儘管講來。”旗木耷道:“匈奴冒頓,歷來詭詐,此次割城賠地,意圖不明,倘我東胡再索要其他,冒頓若允,便為真弱,若是不給,便為詭計。不知大單于意下如何?”冄達聽了,哈哈一笑說:“骨都侯說的也有道理。本大單于以為,我東胡勢強匈奴,又有杜哈甲為人質,如此,冒頓處處下風,故對我東胡處處退讓。骨都侯之計,倒是切實可行,探探也無妨。”
亞利介面說:“大單于切莫如此,或者說,至少現在不可如此,待我東胡收了連城,據為己有之後,再行試探不遲。免得再生異端,惹得冒頓連連城也不給了。”冄達一聽,點頭稱是。利亞尼寧、旗木耷也都說,如此更為妥善。冄達見眾人意見一致,哈哈笑道:“今我收匈奴之連城,可為據點,東進西退,儼然屏障要塞,於我東胡,利莫大焉。”說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眾臣僚也都跟著大笑起來。
正說話間,又兵士來報說:“匈奴輔弼骨都侯沙乎拉及巫師達利加在大營外求見。冄達聞聽,還沒有開口,就聽亞利說道:“說到就到,看來,匈奴誠意可嘉啊。”說完,兀自一聲哈哈大笑。大單于冄達見了,忽然面有怒色,用一雙泛黃的眼睛瞪了一眼亞利。還沒笑完,亞利似乎意識到什麼,急忙止聲,神態恭謹地看著大單于冄達。冄達用鼻子嗯了一聲,對報信的兵士說:“可引其入我大營,先在左營大帳等候。”士兵聞聽,應了一聲是,便起身奔出了冄達單于大帳。
冄達轉身面朝左輔弼骨都侯旗木耷和右輔弼骨都侯利亞尼寧,開口說:“匈奴此來,必然有所要求,談判之事,二位骨都侯前往最為合適。我意,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