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貴姓?”
雲動淡淡地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免貴,我姓雲,叫雲動。”
“哦,我姓沈,叫沈凝。”
“你是公司的總經理?”雲動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問道。
“是呀,怎麼,不像。”沈凝謔笑道。
“不是。”雲動略顯尷尬地笑笑。
她眼睛瞄了一下桌上,看到了飯盒裡的泡麵。
“門衛晚餐不是有補助嗎?你怎麼吃這個?”
“要到月頭才發。”雲動解釋了一下。
“哦,好的,我下班了,你可以鎖門了。雲師傅再見。”沈凝看出他的窘境,很客氣的招呼了一聲。
雲動沒有說話,點了下頭,招了招手,魅影便駛離了公司。
他吃完麵,收拾好飯盒,然後拿著電筒,再次上樓,檢查完畢,下來鎖上門,繞院子轉了一圈,沒有異常,回到了門衛室,關上門,躺倒床上,想著事情,連續十多日的奔波讓他有些疲倦了,人昏沉沉地,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清晨五點,雲動準時的從夢中醒來,站起身撐了個懶腰,感覺精神氣爽,體力全恢復了,穿戴整齊,拉開門,走到院裡,開啟了大樓的大門,去洗手間洗漱完畢,這時天微微放亮,已經能看清街上行人的面孔了。
雲動活動一下身體,感覺不太得勁,很多天沒活動了,他看了看門口,這時城市的街道上開始有不少人在行走了。
雲動不想驚世駭俗,他昂頭看了一下這幢大樓,想到了天台,樓頂門的鑰匙也在自己這,想到這,他回屋拿了鑰匙,走上了大樓的天台。
雲動是豫州人,那是華夏的武術之鄉,從小他就隨著父親和村裡人一起練習武術,他自幼聰明伶俐,一學就會,並且能融會貫通,舉一反三,深得大家的喜愛。
後來父親在工地出了意外不幸身亡,母親悲痛過度,兩年後也去世了,自己就孤苦一人的生活,全靠村裡和鄉親們施捨,慢慢度日。
他家村子後的山上有座小廟,裡面有個老和尚,法號瞭然,經常來村裡化緣,看到雲動一人生活的艱難,就將他帶到了廟裡,收他做了徒弟。
瞭然老和尚有一身的好功夫,收了雲動之後自然傾囊相授,雲動跟著學了六年。
他十六歲那年,鄉里徵兵,村長見他孤單一人,沒有經濟來源,就問他遠不願意當兵,雲動徵得瞭然的同意後,便當兵入伍,一去就是十三年。
瞭然老和尚在雲動走後第五年頭上病死了,雲動回了一趟村子,收斂焚化了屍骨,然後大哭一場,帶著一串師傅戴了多年沉香木的佛珠回了部隊,之後就再沒有回去過,一直呆在部隊。
這麼多年功夫一直再練,幾天不動,渾身難受,所以一有時間他就要動一動。
他佇立凝神遙看東方,晨曦一抹,映照著天邊的雲霞,它努力收斂著自己的光芒,等待那最耀眼的迸發。
雲動雙腳並立,兩目低垂,似合似閉,氣運周天,然後緩緩而動,一套太極拳輕緩流暢,左圈右圓,或剛或柔,或虛或實,變幻莫測,虛空靈動,完整一氣,沒有絲毫鈍斷,令人美不勝收。
待到氣回丹田,呼吸勻稱,雲動睜開雙目,眼神中精光一斂,恢復常態。
休息片刻,他又打了一套少林羅漢拳,這套拳虎虎生風,生氣勃發,行如流水,快如疾風,拳光幻影之中盡顯品味醇厚的華夏武術文化。
收招立式,全身舒松,雲動長出一口氣,目光遠眺,東邊的朝陽再也無法控制它的矜持,輕輕一跳,登時霞光萬丈,普照大地。
而在離此不遠一棟大樓的一個落地玻璃窗背後,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這個全身正沐浴著夏日朝陽活力四射的男人和之前的矯健的身姿,臉上充滿著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