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青道:“這個,在下又能幫上什麼忙呢?”
李中慧道:“你可以左右那白惜香啊!”
林寒青道:“這個,李姑娘說也是一樣。”
李中慧淒涼一笑,道:“你不是女人,不知女人心,愈是聰慧絕倫的女人,愈是不容易動情,一旦情有所鍾。那就不死不休。由來紅顏多薄命,固然是說她們豔麗遭妒,易為人謀,但其內在的鐘情不變,亦是那悲慘際遇的主要原因。”
她似說白惜香,也似在還說自己,只聽得林寒青茫然無措。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兩個人回到客廳,青雲觀主知命子,仍然獨坐在客廳中品茗自道,神愉楊清風,卻站在大廳之外,望著天際出神。
知命子抬頭望了李中慧一眼,道:“令堂不肯見客。貧道既不能闖入太上閣去,有何良策能見令堂?”
李中慧緩緩坐了下去,道:“道長定要面見家母,想必有要事相告了,不知可否告訴晚輩?”
知命子搖搖頭,笑道:“上一代的事,告訴姑娘,姑娘也不易明瞭,不說也罷。”
李中慧道:“什麼事?說說何妨?”
知命子道:“姑娘一定要聽嗎?”
李中慧道:“不錯。”
知命子喝了一口茶,沉吟良久,搖搖頭道:“還是不說的好。”
李中慧道:“這麼說來,道長是受人之託而來了?”
知命子道:“沒人託我,但貧道一生之中,素喜為人奔走。”
李中慧道:“為家母的事?”
知命子道:“為令堂,也為天下武林同道。”
李中慧輕輕嘆息一聲,道:“可是和昔年劍王有關嗎?”
知命子呆了一呆,道:“怎麼?令堂告訴過你?”
李中慧道:“沒有,不過,我聽人說過。”
知命子沉吟不語,良久之後,才緩緩說道:“既然令堂沒告訴你,貧道自是不便多言。”只聽一陣急促的步履聲,傳入廳中,一個青衣女婢疾快地跑入廳中,直奔向李中慧的身側,附耳低聲數語。
李中慧臉色立時大變,但她卻放作鎮靜地舉手理一下鬢邊散發,揮手對那青衣女婢說道:“知道了。”
青衣女婢欠身一禮,轉身而去。
待那女婢奔出廳外,消失不見,李中慧才緩緩站起身子,道:
“道長、林相公,請在廳中稻坐片刻,賤妾去去就來。”
知命子道:“姑娘儘管請便。”
李中慧緩步而行,出了大廳。
林寒青突然起身,抱拳對知命子一禮,道:“道長,在下有事請教,還望不吝賜示。”
知命子笑道:“那要看什麼事了,貧道是否知道。”
林寒青道:“道長認識家母嗎?”
知命子點點頭道:“認識。”
林寒青道:“道長也認識那李夫人?”
知命子道:“不錯。”
林寒青道:“道長和家母相識很久了?”
知命子笑道:“那時公子還未出世。”
林寒青道:“那道認定然也認識家父了?”
知命子徵了一怔,道:“這個貧道就不大清楚了,令堂結婚後,就未再見過貧道。”
林寒青道:“唉!道長明明知道,只是不肯言明罷?”
知命子道:“公子故明身世,何以不問令堂?”
林寒青道:“家母從不願向晚輩提及此事。”
知命子道:“令堂都不願和你談起此事,貧道如何能夠談呢?”
林寒青道:“家母也許不願提家父的事,但道長事外之人,說說又有何妨?”
知命子搖搖頭,道:“貧道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