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青緩緩轉過身子,道:
“有勞姑娘。”
素梅手中捧著一個玉盤,盤中放著一碗麵,四樣小菜,緩步行近一處小几,放下玉盤,笑道:
“小婢不善炊事,相公將就著吃一點吧!”
林寒青腹中甚感飢餓,端起碗來,一口氣吃個點滴不剩,放下碗讚道:
“好極了。”
素梅嬌媚一笑道:
“小婢有幾句話,想和林相公談談,但不知當是不當?”
林寒青道:
“儘管清說,但得在下力能所及,無不全力以赴。”
素梅輕輕嘆息一聲:
“相公未來之前,我家姑娘整日裡獨居深閨,一天中也難得看到她一次笑,也難得聽到她說一句話,但相公來此之後,情形就大大不同了,或許因相公之力,能使我家姑娘多活一些時光。”
林寒青呆了一呆,道:
“白姑娘生死之事,關連天下武林道中正邪消長之機。就算讓在下分她一些壽限,亦是心甘情願。只是在下絲毫不得醫理,如何能醫得姑娘之症?”
素梅輕輕嘆息一聲,道:
“我家老爺、夫人,為了小姐的病勢。訪遍了天下的名醫。仍是找不出療治小姐病症之良方。”
林寒青接道:
“天下名醫束手,要我一個不解醫道之人,如何有此能力。”
素梅道:
“小婢和香菊妹妹,追隨了姑娘數年之久。總覺著姑娘內心之中。深藏一種不為人知的隱密。”
林寒青道:
“你們追隨她數年之久,難道就一點不知麼?”
素梅道:
“別說小婢了,就是老爺、夫人,只怕也是不知道。”
林寒青問道:
“有這等事?”
素梅道:
“小婢並非是信口開河,胡言亂語,而是言有所倚,還望相公答允賜助才好。”
林寒青道:
“如若我能力所及,萬死不辭。”
素梅道;
“小婢和香菊妹妹綜合姑娘平日的言行,經過了數月研討,發覺了一件極大的隱密。”
林寒青道:
“什麼隱密?”
素梅道:
“小婢和香菊妹妹都覺出姑娘有一種方法(可以醫好她的奇症,至少也可以使她多活上十年八年,但卻不知何故,她一直不肯自行療治。”
林寒青道;
“此話當直麼?”
素梅道:
“小婢和香菊都堅信不移。”
林寒青道:
“這就有些奇怪了。”
素梅道:
“姑娘一生中獨特奇行不勝列舉,但她對任何事物,都抱著一種玩不恭的態度,小婢們從未見過她,真正的關心過一件事,一個人,但她卻對林相公有些不同。”
林寒青沉吟了一陣,道;
“有何不同?”
素梅笑道:
“你當真的這麼笨麼?我們姑娘經營這一座埋花居,除了我和香菊,連老爺、夫人都未來過,但她卻約請你林相公到此造訪,而且約見閨房,款款深談,這些舉動,豈是對一平常人麼?”
林寒青道:
“在下亦有此感,白姑娘的確是對我不錯,只是在下卻未敢存萬非分之想。”
素梅嗤的一笑,道:
“如若你存有非分之想,她也不會對你這樣好了。”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
“我家姑娘雖然身體虛弱,看上去臉色有些蒼白,但她卻有著一種人所難及的清雅之氣,楚楚可憐,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