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為什麼要跟著她呢?明明這種事只需要派個手下便行了,哪裡需要他親自來,自己也想不透,聽手下回報說她回家了,自己就便來了,根本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似乎是這樣想了,便這樣做了。
就這樣僵持了一刻鐘之久,雲墨衣的心思也在飛速運轉:他當初送給自己那塊玉佩,被葉夢熙看見的時候,她的態度很奇怪,似乎很在意玉佩的歸屬,自己曾經一度認為,這男人是玄衣教中的某個頭領,因為葉夢熙是玄衣教之人。
如今看來,這個想法錯了,連玄衣教的教主都已在自己身邊,也一直沒見到過這人出現,可見他其實另有身份,只是,他是誰呢?為什麼如此巧合的,在她家出事的關鍵時期,他便出現了,他與雲家被人監視,和爹爹被陷害的事情可有關聯?
兩人就此不語,各自充滿了疑問,一個是對自己的疑惑,一個是對他身份的懷疑。
身後傳來一陣異樣的聲音,雲墨衣微眯眼眸,頭也沒回,空著的左手只輕輕一揮,身後便傳來兩聲悶哼。
雲墨衣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譏笑:“你的這些個暗衛真不中用。”
那公子使了一個眼色,身後的呼吸聲便逐漸退後,離遠了一些距離。
“說,你到底是誰?有何目的?”雲墨衣手下微微使勁,鋒利的刀刃很快在他如玉的脖頸上,劃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他卻似乎並不在意,仍然輕輕搖著手裡的扇子,雲淡風輕地道:“我啊,不過是一個想你的人罷了。咱們夜夜同床共枕,也算頗有一段情意了,不知你可曾有想過我?”
他說的話,若被旁人聽去,非以為他們之間發生了多麼曖昧的關係不可。
雲墨衣嘴角抽了抽,淡然道:“你來得可真是時候。”,竟在這非常時期。
“是啊,我想你了,所以我就來了。”他眨著眼睛,調笑的語氣,雲淡風輕的臉色,顯得那般不正經,彷彿隨意說了一句無關痛癢的話,眼中卻快速閃過一抹認真,快得幾乎捕捉不到。
“是嗎?我也想你了,可想得緊。”雲墨衣咬牙切齒地說道。
“真的?”他深邃的眼中多了一抹光彩。
“煮的!快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跟蹤我?我可沒空陪你磨蹭!”雲墨衣冷著臉,手下又加深了些許力量,刀鋒處,隱隱地有血珠子沁出來。
那人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眉,仍是沒有回答她的話,說道:“你這女人心真狠!”
“對待來歷不明,暗藏禍心的小人,我一向不手軟。”雲墨衣黛眉一挑,面無表情地說道。
那人似乎嘆了一口氣,卻岔開了話題:“我送給你的玉佩,你可還收著麼?”
似乎脖子上的刀和刀下的血都不過如此,完全引不起他的注意,他竟然開始與她聊起天來。
雲墨衣想起那塊玉佩,淡淡地說道:“你那塊玉佩,差點害死我,葉夢熙想要置我於死地,我倒想知道,你與她又是什麼關係?”
那人一愣,冷道:“那個賤女人,幸好已經被你收拾了,否則,我也不會放過她。”
雲墨衣微斂眉頭,暗忖:這人說話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總是避重就輕,一遇到關鍵的問題便迴避,定然有見不得光的事情,如今是問也問不出來的,倒不如放了他,暗處跟蹤去,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想罷,鬆了手,將匕首放入袖中,冷道:“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時間陪你磨蹭,你走吧,若再發現你跟蹤我,可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轉身飄然而去。
“你所說的事,是否是想辦法救你父親,你是否想不透那書信的由來?”那公子喊道,完了又加上一句:“倒不如來問我。”
他果然跟此事有關聯!
雲墨衣頓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