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廚房,不一會廚房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說話聲,佟夜輝刻意壓低的聲調,女孩也不敢高揚低低的說話聲,含含混混的聽不清楚,憾生嘴角牽出一個笑容靠近沙發裡,疲倦感襲來,讓她昏昏欲睡。
“你是誰?”
憾生知道有人走到她跟前,知道來人盤腿坐在她面前的地面上看了一會才開口的,她睜開眼睛,顧北還是那身裝扮,一手撐著下巴,歪著頭看著她研究的眼神,他幼稚的裝扮,不羈的神態讓憾生想起了葉權,她笑著回答他:“我是莫憾生。”顧北的身體忽然前傾,他的腦袋幾乎湊到憾生的眼皮底下,對著憾生的臉左看看,又看看,憾生笑笑的沒動,由著他看,然後顧北又坐回去,冷漠的來了一句:“你不是死了嗎?”
憾生搖搖頭說的很平和:“我沒死。”
憾生好奇的問他:“你是怎麼進來?”
顧北指指憾生側後方的牆壁:“這房子是連著的,那裡開了一扇門。”
憾生順著他的手勢看了看牆壁上的白色木門,轉頭問他:“那你叫什麼名字?”
“顧北。”
“嗯,它叫屁股。”憾生指指膝蓋上胖狗,顧北眯著眼睛看憾生,發現憾生眼神單純,沒有捉弄他的意思,忽然的他就喜歡上了她,他忽然的從地上一躍而起,一把扯過憾生腿上的屁股,擰著它的兩條腿擠著問往憾生身邊一坐:“我說,你怎麼死了又活了?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憾生沒料想他有如此忽然的動作,還沒來得及出聲阻止,屁股已經嚎叫著朝他咬了下去,顧北還算機靈,屁股下口的一瞬間,他把它往旁邊甩了出去,屁股一口咬偏咬在了顧北的衣領上,憾生趕緊伸手去拽屁股,屁股憤恨的瞪著小眼就是不鬆口,顧北擰著它後背的皮往下拉:“嘿!你這胖夠敢咬我,一會我把你拔了你的皮燉一鍋。”顧北威脅屁股,屁股更是撕咬著就是不鬆口,喉嚨裡憤怒的呼嚕著,小眼恨恨的瞪著顧北。
正在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佟夜輝匆匆從廚房走出來,看見這架勢,上前捏著屁股的下頜骨,輕言細語的跟它說:“屁股乖,鬆口。”
不知怎麼回事,憾生都治不住的屁股,佟夜輝一說就乖乖的鬆口了,它鬆了口,一扭身竄回憾生的腿上,支著後跟還朝顧北狂叫了兩聲,自此顧北算是正經跟屁股這結仇了。
佟夜輝踢了一腳顧北的小腿,把他踢到一邊去問:“你怎麼惹著它了。”
不等顧北說話憾生趕緊圓場,她對著顧北道:“不好意思啊,它可能不太適應坐飛機,身體不舒服,所以有點狂躁。”
顧北扯出茶几上的紙巾擦著衣領上的狗口水,不在意的揮揮手說:“嗨,沒事,你的狗我還能真計較啊。”
憾生看著他抿嘴笑了笑,也就沒再說什麼。佟夜輝把裝著溫水的杯子遞到她嘴邊:“你不用理他,來喝水吧。”
憾生從他手裡接過水杯,自己拿著喝了兩口,佟夜輝又轉身從行李箱裡翻出幾個藥瓶子,分門別類的分好藥丸,用手湊到憾生嘴邊盯著她一點一點的全嚥下去,看的顧北和站在一邊的金露一愣一愣的。
伺候了喊聲吃完藥,佟夜輝也沒跟他們打招呼就上樓了,看著佟夜輝走了,顧北又湊了過來:“嫂 子,我剛才問你的話,你還沒說吶。”
憾生不是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其中詳細的情況她自己也沒聽佟夜輝具體說過,她扯開話題問顧北:“我剛才聽見你管夜輝叫哥?他這個人其實難得有什麼朋友的。”
顧北似乎有點尷尬,他“呵呵”的笑了兩聲道:“其實我和他是合夥人。”
“哦?”憾生看顧北的裝扮尤其是在傍晚了還穿著睡衣的樣子,實在是不像是做正經生意的人,她疑惑的哦了一聲。
“他是B城最大的娛樂城的老闆,佟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