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沈燕舞也在一旁,急忙小心看去。果然看到沈燕舞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瞅著自己,那樣子彷彿受了極大的委屈,那個模樣讓沈燕聲一陣心虛。
祭司將一切看在眼裡,卻毫無表現,只是淡淡的說道:“既然沒死,自然可以回去。”
沈燕聲聽了,開心不已,可是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仍舊別過頭去,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沈燕舞的臉色。
沈燕舞此時卻已經不在看他,陰沉沉的盯著祭司,眯起了眼睛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我們沒有死,為什麼會來到這裡。既然我們沒有死,那麼飛機上的人都沒有死了?”
祭司面對沈燕舞逼迫的眼神卻是神情未動,平靜言道:“別人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你們……你,的確未死。”
他說的是“你”,而並非“你們。”
沈燕舞皺起眉頭,問道:“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祭司說道:“你們兩人該是同命不同名,這卻是有違天道。”
沈燕舞眯起了眼睛,低喃道:“有違天道?”隨即反問道:“那這又是誰的過失?”
祭司抿嘴道:“非是誰的過失,而是重生必經之路。”
“重生?”沈燕舞皺起了眉頭,眼前這個人話中處處帶有玄機,聽起來也不像這個年代的人。這個人究竟是哪裡來的?他所謂的重生又是什麼意思?
沈燕舞正是滿腦疑問,忽然感到手一緊,卻是手被沈燕聲握住了。燕聲恐怕也是在擔憂。隨即轉過頭,投以一笑安撫。
“雖然同命不同名有違天道,但是卻是大人必經之路。”祭司繼續說道:“只不過來路上,只剩下一人之行,如今已經沒有同名不同名的存在了。”
沈燕舞心思轉動,恍然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只有一個人可以回去。”
祭司點頭不語。
沈燕舞掃過一旁的沈燕聲,期待之情溢於言表。沈燕舞皺眉問道:“燕聲,你非回去不可?”
沈燕聲抿緊了唇,這“是”與“不是”,他無法抉擇。只能無助的看著沈燕舞。沈燕舞輕聲嘆息,轉頭詢問祭司,道:“我們的路,不可能在一起走了麼?”
“非是不可能,而是你們必須一路同行。”
“一路同行?卻只能一人回頭,我們如何同行?”
“路雖不同,但是道卻相同。”
“道?”沈燕舞沉默片刻,道:“我們不求道。”
祭司的目光幽幽射來,沈燕舞與他對望,握住了沈燕聲的手,問道:“我們真的不可能一起回去麼?”
祭司看向兩人拉緊的手,盯著沈燕舞的眼睛,開口道:“如果可以,這雙手還可以這樣拉緊麼?”
沈燕舞默然。
沈燕聲感到手上力道漸松,心裡忽然一陣驚慌,急忙拉住了沈燕舞的手,低聲喚道:“哥。”
“不過也沒有這種‘如果’。”祭司忽然開口,眼見沈燕舞聽了無動於衷,祭司又說道:“有緣,終究是可以再見的,你不是很相信命麼?”
沈燕舞眯起了眼睛,“我信命,卻不信你。”
祭司大笑,轉頭對沈燕聲說道:“大人,時間快到了,如果不走,恐怕就回不去了。”
沈燕聲心裡一驚,直覺的拉緊了沈燕舞的手。
沈燕舞也轉過頭來看他,縱然心裡仍舊有著芥蒂,面對分離,依然是萬分不捨。
只是,奈何命運如此。
沈燕舞看著與自己同樣的面容,只是那張面孔有著獨自一人的不安,有著獨自前行的恐懼,沈燕舞看著,不自覺的說道:“如果你害怕,我可以……”
話未說完,便被打斷,只聽祭司說道:“大人,那邊還有人在苦苦等著大人,不是麼?”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