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了之。
流羽將他的矛盾看在眼裡,知道他關心自己,心中一暖,笑道:“你別擔心,我們自幼和神主認識,他不會為難我的。更何況,不要說焰凰不方便走,就是這裡其他的人,你能放心讓他們留下來麼?”
沈燕舞皺起了眉頭,咬了咬牙,道:“那該如何是好?”
流羽道:“你別擔心,你離開也不過是想讓自己想想清楚,又不是不回來了。我留下來,也好讓神主安心,我和他解釋他自然會理解的。”
沈燕舞想到天燁在自己滿前不怒而威,欲懲罰宮人的樣子,眉頭頓時皺在了一起,反手拉住流羽,道:“我們還是一起走吧。我去抱焰凰。”
剛邁出腳步,身子便被流羽拉住,只聽那人低聲道:“別這樣,我們若是一下子全都走了,剩下的任利,纏風他們怎麼辦?”沈燕舞想起眾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流羽接著道:“所以倒不如今夜你和朝陽先走,我安排好了自會去找你們的。”
“真的?”沈燕舞心知流羽主意已定,況且留他在此自己也的確放心,只是顧念到他的安危,忍不住詢問。
“真的。”流羽柔柔一笑,又道:“你的玉石還在焰凰身上,要不取下來你帶在身上吧”沈燕舞搖頭道:“不用了,讓他帶著吧。”說著,他轉過了身子。
朝陽拉起沈燕舞向著門外走去,一路上沈燕舞頻頻回頭,見流羽始終目送自己遠行,面帶微笑,他忍不住低聲道:“不然我們回去吧。”朝陽身形一頓,便又前行,道:“回去你不會開心。”
沈燕舞苦笑道:“但至少比連累人好。”朝陽皺眉,片刻說道:“你不會連累別人的。”見沈燕舞不解,他說道:“流羽不是弱者,他自可處理。”沈燕舞聽了,不知怎麼的,覺得安心不少。坐到了馬車上,心情放鬆了下來,笑道:“看來,你挺信任流羽的。”
朝陽道:“同事多年,自然信任。”沈燕舞覺得兩人之間有那麼一種默契,於是問道:“你們……是不是……那種……”本想問兩人關係,看到朝陽微微蹙起了眉頭,等著自己詢問,卻又不解的樣子,心知對方並無此念,便搖頭笑道:“沒什麼。”
他倆人架著馬車一路向著靈界駛去,於此同時,流羽坐在正廳,微微眯著眼睛。聽到嘈雜煩亂的腳步聲,他睜開眼睛,微笑道:“你終於來了。”
來人一身雪白大衣,將自己包裹在內,頭上一頂白色帽子,只露出了眼鼻在外,嘴巴蒙在了白色圍巾中。他進到屋內,便解開了圍巾,露出了五官分明的臉頰。分明是個美男子,只不過此時卻是滿臉憔悴,心神俱疲的樣子,沒了精神,一臉的憋悶。
流羽看著他,抿嘴喝了口茶,說道:“我以為你會更早前來呢,天燁。”
眼前這名鬱悶的男子竟然是神主天燁,他聽到流羽直呼自己名諱,也不介意,撩起長袍坐到了流羽對面,自己動手倒了杯茶,潤了潤喉才說道:“我以為你會留住他。”流羽自嘲的一笑,道:“你都留不住他,我又何德何能,可以留住他?”見天燁挑起了眉毛,並不認同的表情,流羽道:“更何況他說要走,我又怎麼會阻攔?”
天燁抿了抿嘴,忽然一臉懊惱道:“我不知道他為何連夜離開。”想到自己醒來的時候,身旁早已是一片冰涼,空空如也,他的心底便也想被人挖去了一塊,生生作痛。急忙起身四處尋找,可是諾大的離宮卻不見人影。若不是宮外一直有人叫門,他也不知道沈燕舞已經趁夜離開了。
流羽見他一臉頹喪,想到那人回來時古怪表情,驚慌並不是很多,倒是不甘多一些。又想起沈燕舞提及的噩夢,抿嘴淺笑,道:“他是被你嚇到了,你究竟做了什麼?”天燁皺起眉頭,邊思索邊道:“沒什麼,便如同以往那般,聊天,睡覺。”
“睡覺?”流羽愣了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