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舞身旁,便如過往,朝陽並不覺得有何不妥,因此他此時才想著勸說沈燕舞接納二人。
沈燕舞卻不知三人之間的情誼,皺眉道:“你這話我怎麼聽不大真?但凡戀愛中的人,人人都想雙宿雙飛,哪有人想要找旁人與自己共享一人的?”
朝陽聽了,抿起了嘴,不再多說。
沈燕舞底下頭,又道:“更何況,那樣也不公平。”話雖如此,但是想到流羽,此時他竟有些不忍和愧疚,想起天燁,心底也是流過一股異樣的感覺。
沈燕舞搖了搖頭,不願多想,抬起頭說道:“我們繼續走吧,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朝陽本也怪自己無緣無故招惹對方不開心,此時見對方無意再說,欣然同意,扶起對方,慢慢離開。
“長老,他們過了石洞,進到我們的地境了。”
“是麼?”
聖座上分東西南北四方,分別做了四個樣貌俊秀的男人。東方為首的男人緩緩開口,道:“既然進得來,便是天時已到了。”他右手南方,坐的是一名紅髮的男子,眉眼清秀,面板雪白,和對面北方所坐的男人樣貌如出一轍,只聽南方坐著的這名紅髮男子說道:“青玉,天時到了,便是我們回家之日了麼?”
東方上座,被喚作青玉的男人道:“是。”他靛青的長髮垂在椅背後,緩緩的抬起頭,看向四方,喚道:“緋影。”南方紅髮男子輕聲應道。
接著他又喚對面的西方座位上的同伴:“蘭客。”對面男子應聲道:“是。”
他又喚左側男子。道:“紅靛。”左側男子只是挑了挑眉,未曾答話,卻隨著他的話語,站了起來。
四個人分立四方,青玉仰頭道:“終於我們就要回家了。”
隨後,他吩咐道:“去叫槐古齡過來吧。”
“是。”
過了片刻,一名白衣男子出現在四人面前,他長眉入鬢,眼帶微笑,映出點點桃花,光彩奪人。一頭黑髮柔順的紮起,垂在身後,手握無骨扇,站立在大殿中間,向著四方長老微微躬身。
青玉頷首道:“古齡,天時已近了。”
槐古齡眉毛一挑,道:“長老的意思是說,我族可以迴歸本土了?”青玉點頭,道:“不錯。”槐古齡咧嘴笑道:“那真是要恭喜長老了。”青玉眉頭皺起,他如何聽不出那人話中微帶的諷刺意味,只是多年來已然習慣,於是說道:“泗亭如何了?”
槐古齡微斂眉眼,抿唇笑道:“龍主一切安好。”青玉眉頭微皺,問道:“我說的是他的能力,龍泗亭是我族族長,肩負我族使命,如今天時將近,他是否可以帶我族重回故土?”槐古齡笑道:“長老一切都看在眼裡,此時何須來問古齡呢?”
青玉一直都有派人監視兩人,龍泗亭向來是槐古齡照顧,雖然在外人眼裡不是如此,但長老們卻是心知肚明,眼見天時將近,龍泗亭身為一族之長,卻依舊是恪醍懂,靈力不見長進,更不曾見到他可以掌控靈力,因此長老們才會如此擔心。
然,正如槐古齡所言,他們的一切自己都看在眼裡,這一問本就多餘。他見到槐古齡眼底的嘲諷,一陣無奈,只好說道:“算了,既然如此,你便繼續好好照顧他吧。”槐古齡眯了眯眼睛,問道:“長老不需要古齡的力量麼?若是帶領族人離開,古齡也可……”
“夠了。”槐古齡的話被青玉打斷,只見對方冷下了臉,瞪著槐古齡,但見對方似笑非笑的表情,又頹然坐回椅子中,說道:“你走吧,繼續做你該做的就好。”
槐古齡眼皮微挑,答了聲“是”,便轉身離開了。
青玉看著他離開的身影,深深的嘆了口氣,眼底有著化不開的憂愁。
朝陽帶著沈燕舞緩緩而行,不多時便穿過了那片霧氣繚繞的地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