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帶著好些。”
沈燕舞一愣,隨即笑道:“真的不用了?”槐古齡點點頭。沈燕舞又道:“身子真的好了?”槐古齡有些疑惑,但仍順著沈燕舞的問題點了點頭,沈燕舞笑道:“既然如此,倒不如今晚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好了。”槐古齡明白過來他講些什麼,一下子臉紅了起來,顫道:“你……你說什麼。”
槐古齡見他仍舊強裝,低低“哈”了一聲,道:“你不明白也沒關係,到了晚上過來找我就好。”他見槐古齡瞪圓了眼睛,又說道:“不然我去找你也好啊。”槐古齡瞪了他一眼,道:“別胡說了。”沈燕舞撇著嘴,道:“胡說什麼……你我都是男人,都半年了……”
他因為槐古齡身體虛弱,所以一直百般照顧遷就,自然也就不曾有過情事,又因為朝陽平日忙碌,因此沈燕舞這半年來的性福屈指可數,他抱怨也是正常。槐古齡心知內情,心裡面應允了,可嘴上卻怎麼也不好說出來,惡狠狠的瞪了眼沈燕舞,低聲道:“隨你吧……”
沈燕舞聽了大樂,摟住槐古齡,便在對方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然後一本正經的靠在椅中,笑眯眯道:“我看不如過些日子,我們一起出去玩玩吧。”
槐古齡自來了神界,只有最初的時日同沈燕舞出去過一次,見了他的朋友,遊了遊神界,但是因為那時他身子虛弱,便病倒了,之後沈燕舞卻怎麼也不敢在隨意帶他出去。直到今日,見對方還了自己物件,料想是沒事了,才說著要出遊。畢竟槐古齡到了這裡,還未曾好好遊歷過。
槐古齡聽了,自是欣喜,笑吟吟的應了。
沈燕舞又道:“你還未說一早去了哪裡,都不見人。”槐古齡笑道:“我和流羽,朝陽學著看看賬目。”沈燕舞聽了,眉頭就皺起來了,道:“賬目有什麼可看的,麻煩死了。”
槐古齡聽了便笑了。他知道沈燕舞也看過一陣子,那時是被流羽兩人逼著看的,聽流羽說燕舞的確有做商人的潛質,但燕舞就是怕麻煩,做了一陣便不做了。可是又捨不得朝陽兩人太過辛苦,偶爾也會幫幫忙,可總是提不起興致來。
沈燕舞見他笑了,挑起了眉毛,道:“怎麼,你喜歡看帳?”槐古齡搖頭道:“誰會喜歡那種東西,只不過總想著找些事情做,也就打算學習學習。”
沈燕舞打量槐古齡片刻,看的槐古齡心中發毛,正要發問,便聽沈燕舞說道:“其實你若是無聊,倒是可以從操就業。”槐古齡疑惑道:“從操就業?”沈燕舞點頭道:“是啊,懸壺濟世。”槐古齡搖頭道:“神界的植物同靈界大不相同,我對這裡的藥性可不瞭解。”
沈燕舞看著槐古齡,忽然問道:“你喜歡麼?研究草藥。”
槐古齡愣了片刻,他知道自己過去心無大志,大概也是因為有志難伸,久而久之,便藏在了家裡,等著青玉的召喚,如今沈燕舞問他喜歡研究藥物麼,他倒是有一霎那的遲疑。對此,他只能說可以做,但談不上喜歡。
沈燕舞將槐古齡的遲疑看在眼裡,嘆了口氣,有些惋惜。槐古齡聽見便低下了頭,沈燕舞道:“慢慢找吧,總有自己喜歡做的事。”
槐古齡點點頭,問道:“燕舞喜歡什麼?”
沈燕舞眼睛亮晶晶的笑道:“天下大同。”槐古齡嘴角抽搐著“唔”了一聲,沈燕舞笑道:“我開玩笑的,我啊,喜歡好吃懶做。”槐古齡嘴角又抽搐了一下,撇嘴道:“我才不信。”沈燕舞聳聳肩,不置可否。
他喜歡什麼,他從未想過,只覺得平平靜靜的一家人在一起就很好了。
他只會唱歌跳舞,若真說喜歡什麼,倒真的不見的有。想了想,他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但慢慢找吧,總能找到。”
槐古齡看著沈燕舞晶亮的目光,點了點頭,低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