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若是想進魔城,恐怕仍舊不易,除非……有內中接應。
又等了兩日,小二卻帶來了訊息。
這幾日沈燕舞無論有事無事,都會打賞小二,這小二也是聰明人,知道對方意思。於是便在掌櫃午息時,他一人悄聲來到沈燕舞留宿的客房,敲了兩下門,便聽到裡面一個慵懶的聲音,問道:“誰啊?”
小二聽了,頓時覺得脊背一陣酥麻,他清了清嗓子,道:“客官,你要的蓮仁百合粥好了。”
裡面沈燕舞聽了,眉頭皺了皺,他心道流羽朝陽都出去打探訊息,留他在這裡等待,自己未叫食物,這蓮仁百合又是什麼?可他轉念一想,還道是兩人臨走吩咐,便起了身,也不整理衣襟,走到門口,伸手拉開了門。
小二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一抬眼便見到沈燕舞裡衣鬆垮垮的掛在身上,露出大半個白皙胸膛,他也不遮掩,大大方方的讓開了門,只是對盯著自己的小二略微眯了眯眼睛。
小二被那眼神驚的一陣謹慎,急忙低下了頭,將粥放在了桌上,卻沒有離開的打算,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沈燕舞見了,眉頭挑了挑,關了門走到桌旁,坐下看了看那那碗粥,又看了看未曾離開的小二,他問道:“我同伴叫的?”
小二搖頭諂笑道:“不是,是我們掌櫃送給客官您的。”沈燕舞長長的“哦”了一聲,笑道:“無功不受祿,送我這個做什麼?你們……客棧酬賓?”小二也是一愣,隨即低聲道:“客官不是還想進城?”
沈燕舞聽了,正了臉色,問道:“你有辦法?”小二神秘一笑,道:“我前些日子便同客官講,若要進城並非全無方法,只是此刻……”沈燕舞點頭道:“你說過,戒備森嚴,這事不好辦。”他復又展顏一笑,道:“你且寬心,我給你那些打賞,也不是全然為了進城,只是覺得你辛苦,那些不算什麼。”
小二聽了心中感激,卻不知道沈燕舞慷他人之慨,更何況給小費這樣的事情在他曾經的時代並不算什麼。
小二道:“客官您別這麼說,我擔不起。”他靦腆一笑,接著道:“其實這些日子,聽說城裡換了幾波人。”沈燕舞沉聲道:“換人?守備麼?”
小二愣道:“客官,你真是明白人。”沈燕舞忽然臉色一變,驚道:“我那弟弟似乎也是做這行的,不知如今怎樣了。”他急切的起身,衣襟扯的大了些,頓時白皙的面板展露在小二眼前,小二不由得急低下頭,退後了兩步,手掩在口鼻,道:“所以說……所以說現在進去好似鬆了些。”
沈燕舞見了他的樣子,登時一愣,轉眼已然明瞭。他平日這幅樣子只是逗著流羽,朝陽,那兩人見了定會面紅耳赤,好讓自己調笑兩句,如今被個外人見了,不知那小二捂住口鼻是因何。他只覺得面上發熱,尷尬萬分。急忙掩了衣領,掃過小二,故作正經的走到床邊,一把掀起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小二也覺得尷尬不已,只是他所言之事不好為外人知曉。於是,他上前兩步,低聲道:“我有個表舅在兵政司做事,倒是可以帶客官你進去。”沈燕舞聽了眼睛一亮,喜道:“真的?”小二見他喜形於色,也替他高興,便點了點頭。沈燕舞眉開眼笑,道:“太好了。”他眼一轉,似鬆了口氣,道:“總算可以見到我那可憐的弟弟了……”
待流羽,朝陽回返,一進屋門,便看到了桌上的那碗粥。他倆對望一眼,心知不是彼此,便走到沈燕舞身邊,指著粥道:“這是什麼?”沈燕舞轉頭,這會兒送了自己衣領,白皙胸膛袒露無遺,笑道:“明路。”
流羽挑眉,朝陽皺眉問道:“明路?”
沈燕舞隨即拉了兩人,將午後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末了問道:“你們覺得如何?”
兩人思索片刻,流羽反問沈燕舞,道:“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