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面上正人君子,底下衣冠禽獸。”
槐古齡本來聽他如此說龍泗亭,憤憤不已,但是聽到後來卻是無言反駁,臉上陣陣蒼白。
流羽同朝陽看了眼槐古齡,又看看焰翎,沉默不語。
過了片刻,流羽才問焰翎,道:“那這可有辦法?”
焰翎咬著牙,看向槐古齡,面上盡是猶豫。
“你有什麼想說,但說無妨。”流羽看出焰翎仍舊對沈燕舞關懷牽掛,此人也是沈燕舞回來後第一個認識的朋友,他相信焰翎對沈燕舞不一般。
焰翎瞅了眼槐古齡,緩緩說道:“有一個方法可以。沈燕舞是因為龍族族長才會被聖地接納,只要龍族族長不願他隨同,或者龍族族長也不能離開,那就可以了。又或者,沈燕舞有足夠的能力和魄力離開龍族族長。”
槐古齡聽了,皺起了眉頭,喃喃道:“泗亭自然是願意的,燕舞他……”想到沈燕舞並不願傷害龍泗亭,恐怕此事頗為困難。
流羽道:“他們此刻聽不到我們說話麼?”槐古齡搖搖頭,道:“恐怕還要再近些。”流羽咬牙道:“那好,我們在過去一些,然後叫燕舞回來。”
“叫他回來?”槐古齡有些怔愣。
“沒錯,叫他離開龍泗亭。”流羽點頭,認真道:“如果不這樣,他恐怕是不能留下來了,這樣你也可以麼?你甘願麼?”槐古齡被流羽看的心底發虛,他自然不願沈燕舞離開,但是想到要傷害龍泗亭,心中難免傷心難過。
流羽見槐古齡左右為難,也不等他,徑自向著沈燕舞走去。
焰翎想要跟上,卻被朝陽阻攔在當地。
此刻槐古齡左右為難,另一方面卻是另一種戰局。
“啊!”的一聲慘叫響徹空谷,眾人皆是一驚,看向那方,卻是青玉眼睜睜的看著長劍穿過了自己的腰腹,穿透的長劍同時刺入了嗣掩道的身體。
嗣掩道難掩驚訝的看著透胸長劍,以及近在咫尺的青玉,只覺得自對方面上再無氣息,竟是一劍透心,死的倒是乾脆。
他推開青玉,只覺得自己胸口一陣劇痛,是長劍帶離了身體。倒下的身影讓出了他地視線,他驚訝的看到一臉瘋狂的任芳,獰笑著看著他。
嗣掩道只覺得全身發冷,低聲道:“你瘋了。”
任芳獰笑道:“瘋?我才沒有瘋,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殺了他,殺了他們,殺光他們。”她瞪著嗣掩道,看著對方身體被血水染紅,面色逐漸蒼白,她獰笑一聲,轉骨頭看向龍泗亭,忽然眼神迷離,說道:“還差最後一個。”
嗣掩道登時心下大駭,急忙撐起虛弱的身體上前,拉住任芳,道:“住手,別再殺了。”任芳轉過頭,又是一臉戾氣,道:“你說什麼?難道他們不該殺麼?”她一把推開嗣掩道,怒道:“他們都該死。青玉該死,蘭客該死,緋影該死,你也該死。為什麼你可以高枕無憂的生活,為什麼你這個逆天之種都沒事,我卻只能改頭換面,偷偷摸摸的做人?”
“你說啊?”任芳瘋狂的眼神瞪著嗣掩道,長劍又一次毫不留情的貫穿了嗣掩道的身體。
嗣掩道這一次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便斷了氣息。
任芳轉過頭看向熾焰,笑道:“為什麼不阻止我?”
熾焰皺眉道:“我知道阻止不了你。”
任芳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問道:“你愛紅靛麼?”熾焰點點頭,任芳又問道:“那為什麼不救他?”她用劍尖指了指地上的嗣掩道。熾焰悲憫的看著嗣掩道的屍體,抱起紅靛,冷眼說道:“如果不是他,小紅不會死。”
“那為什麼剛才要救他?”她指的是和青玉的對抗中。
熾焰道:“因為他可以讓青玉發瘋。”
任芳古怪的笑道:“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