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哪一種,她都不願意。
炎少為她所做的一切,她感謝。但,她只是感謝。
“凡哥…”
夏初秋抬眼看著陸凡,剛叫了一聲,突然停住了,心裡猛地一震。
她想說什麼?她不平什麼?她又在失望什麼?
“夏小姐,什麼事?”陸凡看著夏初秋,等著她接下來的話,可是左等右等都沒等到下文,不禁奇怪了。
“沒事。”夏初秋呼了一口氣,“我只想說明天的事情就拜託凡哥了。”夏初秋一臉平靜地看著陸凡。
“你就安心養傷,其他的交給我就好了。”陸凡對著夏初秋笑了笑。
“阿虎怎麼樣了?他怎麼樣了?”夏初秋問道。
“他皮糙肉厚的沒事,就是額頭上碰破了一點皮。”陸凡示意夏初秋放心。
“我能向阿虎求個情嗎?這事根本不怪他。”
“恐怕不行,夏小姐受傷,炎少勃然大怒,阿虎以及暗中保護夏小姐的兄弟全都受罰,誰都不能向他們求情,越求情他們受的罰越重。”
陸凡搖頭。
夏初秋這下不知道要說什麼了,炎少性情古怪,脾氣怪異,如果她替阿虎求情,指不定他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夏初秋只得作罷。
“夏小姐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炎少那邊還等著呢!我要把夏小姐醒來這個好訊息告訴炎少。”
陸凡笑眯眯地說了幾句話,開啟門走了出去。
夏初秋無語,額頭上隱隱有兩排黑線留下。
陸凡真是用心良苦盡職盡責,這何時何地都不忘替炎少說好話。
那季翰墨?夏初秋的眼前不由自主浮現他的影子。
在她出車禍昏迷不醒時,她感覺到自己被一雙有力的手抱著,臉貼著一個溫暖的胸膛,她的耳邊隱隱約約響著一個焦急的聲音。
“救她,醫生,我求求你救她。”
那是季翰墨的聲音,語氣中充滿了驚慌,恐懼,還有絲絲無助。
夏初秋心裡一酸。在她的印象中季翰墨是何等驕傲的一個人,他居然為她求人。
這個感情債,她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償還了。
病房的門被外面輕輕地推開了,竹子和豔子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豔子,你過來。”夏初秋對著豔子招了招手。
“夏小姐,什麼事?”豔子在床邊坐下,抬眼看著夏初秋。
“凡哥把錢給你了嗎?”夏小姐問道。
“給了。”豔子點頭。“凡哥答應的事情從不食言。”豔子呵呵地笑著。
“你打算先住一段時間還是立刻就走?”夏初秋向豔子問道。
她的心裡隱隱地有些不安。既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對她下手,那豔子在婚禮鬧了這麼大一出,依羅浩博和寧靜柔的心狠手辣,他們肯定不會放過豔子。
豔子的處境很危險。
“我還沒有想好。”豔子停了一會兒默默地說道。
她早就沒有家了,男人家裡她暫時又不想去。
“讓她跟我住一起吧!我來照顧她。”竹子突然間插了一句。
夏初秋的眉頭挑了挑,眼中有些詫異。
竹子一向不喜歡豔子,現在怎麼?
豔子也沒有想到竹子會說出這樣的話,愣了一下,她扭過臉看著竹子,咧開嘴巴笑了,“好竹子,我就知道你愛我的,親親,麼麼噠!”
竹子的臉一沉,臉上一片嫌惡,別過臉懶得理她。
夏初秋輕輕地笑了笑,“也好,竹子照顧你,我放心。天不早了,你們兩個回去吧!讓凡哥多派些人護送你們回去。注意安全。”
“我們今天晚上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