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夏初秋不在了,他還要這雙眼睛幹什麼?他寧願讓自己活在黑暗之中。
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眼睛沒有任何的問題,問題出在腦部,炎俊哲的大腦裡有一塊血塊,雖然不大,但是恰好壓在神經上。
“他的頭部之前有沒有受過什麼傷?”醫生向陸凡問道。
陸凡想了又想,最後回答:“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炎少帶著我們去爭場子,被人從後面偷襲,一磚砸在腦袋上,不過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當時去醫院包紮傷口就沒事了啊!”
陸凡跟在炎少很多年了,他清楚地記得那是炎少唯一一次的受傷。
“這就能解釋為什麼腦部會有血塊了。”醫生點頭,“現在有兩個方法,一是保守治療,二是開顱取出血塊。前一種經過藥物治療慢慢地血塊會化開,只是時間較長,後一種時間短,但是手術有風險還會有後遺症,你和炎少考慮一下采取哪一種方法。”
陸凡的視線落在醫生的臉上,猶豫了一下,問道:“會出現什麼樣的後遺症?”
“有可能會引起偏癱。”醫生鄭重地對陸凡說道。
陸凡倒吸了一口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真是要炎少的命啊!
“傅醫生,你是什麼意思?”陸凡把視線投在傅澤的身上。
“我建議保守治療。”傅澤想了想對陸凡說道,“炎少頭部的血塊不大,經過藥物治療的話會慢慢地化開的。開顱手術太危險了。”
“好,那就保守治療。”陸凡咬咬牙對傅澤說道。
“但是保守治療必須要炎少的配合,就是不知道炎少…”
傅澤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臉色一片黯然,夏初秋的死對他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對炎少更是,身體上的傷好治,這心靈的上傷難癒合,炎俊哲現在心如槁灰,他能配合嗎?
陸凡同樣嘆了一口氣。夏初秋的死對炎少來說,真的是打擊太大了,要不是季翰墨對炎少說了那麼一番話,炎少早就隨著夏初秋去了。
“我試著勸勸他吧!”
除此之外,陸凡想不到有什麼別的想法,至於能不能成功,只能看天命了。
季翰墨把自己關在房間整整三天,這三天裡房門緊鎖,不吃不喝,誰的電話也不接,他就坐在窗前痴痴地看著窗外的風景,白天黑夜,黑夜白天。
他的大腦裡一片空白,他曾經不只一次地問自己,楊小凝還會回來嗎?還會像上一次一樣魂寄託在夏初秋的身上回來嗎?他不知道,他心裡期盼著楊小凝會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就算他們什麼也不是,就算楊小凝不愛他,就算他們這輩子做不成夫妻,就算楊小凝變成另外一個人,他還是希望她能活著。
哪怕只是看著她,他的心裡就是甜蜜的,至少他覺得生活不是那樣的毫無意義,與心愛的女人同住一個城市,同一片藍天下,同時呼吸著寧氣,縱然不能緊緊依偎在一起,但是他卻是感動是幸福。
現在一切又全都成了泡影。
季翰墨的心頓時白成一片,心臟的缺了一大片。
他的心疼。
門外又響起來敲門聲,龍靜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你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三天三夜了,如果她在天有靈,是絕對不希望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她一定會很心疼的。”
季翰墨的眼珠子動了一下。
楊小凝看到他這樣會心疼嗎?她那麼善良,她一定會心疼的。
季翰墨的臉上滑下兩行淚水,他把臉緊緊地埋在手心,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慢慢起身向著門口走去。
他的身體很虛弱,腳步不穩,手撐在牆上這才勉強地開啟門。
門外站著龍靜,米萱,看到季翰墨,米萱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上前一步,她一把抱住季翰墨,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