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擊計算機鍵盤的聲音不絕於耳,‘叮鈴鈴的’電話鈴聲此起彼伏,百多名軍人全身貫注地忙著手裡的活計,有條不紊,但神情凝重!
職人員手裡拿著件夾,來來往往,走得輕且飛快!
佐藤松木佇立在大廳的中央,雙眼正死死盯著牆壁上大幅的軍事衛星定點陣圖上那幾團正在向日本海b近的一動紅點,一眼不發…
他雖然兩鬢蒼蒼了,但勝在身材高大,背脊挺直,自有一股厚重而篤定的氣勢!
一群肩膀上將星耀眼的老將軍們站在他左右,眼睛也盯著衛星適時圖,沒人吭聲,氣氛僵滯,空氣很壓抑…
“告訴我,如果同時和這五艘航母編隊開戰,我們的勝算,幾成?”
良久,佐藤松木沉聲問道。(……)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好像連敲擊計算機的聲音都突然消失了,眾人眼神不敢置信地看著佐藤松木的背影,瞪得比牛眼還大!
“哼,沒人敢告訴我答案麼?”佐藤松木鼻中冷哼道,語氣森冷。
還是沉默!
但半晌,終有一個聲音傳來,“雖然不想承認,但的確,沒有任何勝算…”
是自衛隊預警機大隊的大隊長,以為四十許的少將。
眾將軍眼睛‘唰’地盯在那人臉上,有玩味,有好笑,有諷刺,有不屑,有憐憫…各種情緒都有,總之非常複雜!
“唔,沒有任何勝算呢…”佐藤松木貌似在自言自語一般,隨即他赫然轉頭,大吼道:“其它人呢?難道打不贏,就連說句實話的勇氣,都沒有麼?嗯?!”
老人鬚髮皆張,如一頭狂怒的雄獅,面孔猙獰得厲害,眼神如刀劍一般寒光森冷,眾人心裡悚然一驚,噤若寒蟬!
唯有剛發言的那名少將面容堅毅,他激動地揮舞著拳頭,大聲吼叫道:“哪怕沒有勝算,只要大日本帝國需要,我們預警機大隊也抱有必死之心!首相大人一聲令下,我大隊可以實行自殺式攻擊,擊沉他們一兩艘航母!”
那少將額頭上青筋如蚯蚓一般蠕動,面孔通紅,眼睛狂熱!
眾將軍先是看二傻一般看著他,但眼神一接觸他視死如歸的瘋狂目光,心裡一陣默然,臉上悚然動容!
這是何等的熱血啊!
曾幾何時,先輩們轟炸珍珠港時,也是幹除了對方口中所稱呼的自殺式共計的,那次快一個世紀之前的戰役,至今永載史冊!
慚愧!
老將軍們面面相覷,隨即一咬牙,異口同聲地道:“願與日本共存亡!請首相大人下令吧!”
群情激憤,快一個世紀沒有經歷戰爭了,三國越來越近的航空母艦編隊,卻激發了他們骨裡的那種桀驁之氣!
他們是熱血上湧了,但佐藤松木,卻‘陽痿’了…
他原本怒容滿面,但眼見大家視死如歸了,一腔怒火卻陡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好!好!好!哈哈哈…”佐藤松木眼神突然狂笑起來,眼中的狂怒陡然化作了溫柔,他目光溫潤地從將軍們的臉上掃過,輕嘆一口氣,若有所思地道:“只要有你們這些不怕死的將軍在,我們大日本帝國終究還是有希望的…但是,現在,我們不能貿然和中、俄、美同時開展,否則必然滅亡…”
佐藤松木的口氣,像是在訴說一件再明顯不過的事情。
“首相大人…”眾將軍心裡很明白他說的是正確的,但是依然心有不甘。
因為,如果放棄抵抗,將遭受前所未有的制裁和屈辱,日本是島國,很多資源都需要從國外進口,如果聯合國對日本實行禁運,封鎖領空,那麼日本的經濟將一落千丈,甚至可能一蹶不振,想想他們心裡都膽寒!
“別說了…中國有句古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