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格喜歡她們?不過鳳蝶出身悽苦,所以我會時常寬慰她,互相之間絕無任何越軌之舉。”
“這是抱團取暖了!”魏長樂打了個哈欠,問道:“是否因為韓煦見你與鳳蝶靠得太近,心生不滿,才打斷你的腿?”
孟無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殘腿,沉默片刻,才道:“他對我不滿,可能是我知道太多。”
“你知道的很多嗎?”
孟無忌臉色凝重,欲言又止。
“想說就說,不想說也沒人逼你。”魏長樂淡淡道。
孟無忌不再猶豫,開口道:“我幫韓煦處理文書,許多見不得人的事情他也不避我。因為我這樣的出身,在他眼裡只是螻蟻,輕而易舉可以捏死,所以並不害怕我知道那些事。”
“我曾諫疏讓他輕徭薄賦,讓百姓休養生息,以備戰時之需。可此人非但沒有絲毫體恤民情,反倒是巧立名目,向下攤派各種稅賦。”
“而且他以刺史的權勢,幫助韓氏一族在朔州各地巧取豪奪土地,韓氏一族在朔州的田產,那是天文數字。”
魏長樂倒還很平靜,利用手中權勢牟取暴利,在各朝各代並不新鮮。
這時候彘奴也已經回來,見孟無忌在說話,也不插腔,只是向魏長樂做了手勢,表示廚房已經在安排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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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長樂微點頭,彘奴才站在門邊靜靜待著。
“而且他還賣官。”孟無忌一臉悲憤道:“做官本是為百姓謀福,所以中正推賢應該是選錄德才兼備之人。”
“但韓煦暗中標了價碼,出得起銀子,就能在他那裡求得官職,為此朔州不但遍佈他提拔的黨羽,而且都是一群花銀子買官的酒囊飯袋。”
“魏大人,你說說,這些人花了銀子買官,豈不想著收回本錢?本錢從何收回來?不還是想盡辦法盤剝百姓。他們帶給百姓的只有災難,沒有福祉。”
孟波行伍中人,對官場之事關注並不多,聽到這裡,也是怒火中燒,罵道:“韓煦這狗東西,就該罷官免職砍了腦袋。”
“罷官免職?”孟無忌嘲諷一笑,“誰能罷他的官免他的職?”
“他是河東門閥出身。河東門閥世族雖有爭鬥,但觸及到他們的利益,卻是異常。”
“他們互相包庇,互相舉薦,河東十八州,只不過是他們桌上的菜餚而已。別說一般人,就是朝廷也奈何不了他們。”
“真要鬧出大事,他們也會找替死鬼頂上去,想要撼動河東門閥勢力,簡直是痴心妄想。”
他侃侃而言,這些話顯然憋在心裡太久,今日好不容易能夠傾瀉,言辭便如江水決堤般滔滔不絕。
似乎也想到魏長樂也是出身河東魏氏,卻也不客氣道:“魏大人,在下知道你是河東魏氏子弟,可你應該比我清楚,河東門閥從沒有將你們魏氏當做自家人。”
“哦?”魏長樂不動聲色,淺笑道:“他們也瞧不上魏氏?”
“恕我直言,確實如此。”孟無忌很乾脆道:“魏氏是憑藉軍功打上來的,他們根本不覺得魏氏屬於河東門閥。”
孟波粗聲道:“咱們保家衛國立下的戰功,豈是那些尸位素餐的門閥能夠相比?”
孟無忌只是一笑,繼續道:“誰都知道,魏氏鐵騎所向披靡,可說是大梁北方最強悍的騎兵。河東馬軍中更是猛將如雲,從實力上來說,馬氏雖然統率三萬步軍,卻遠不如你們魏氏能打。”
“多謝你誇獎。”魏長樂也是一笑。
孟無忌說到興頭上,也是口無遮攔:“但你們魏氏為何不敢與馬氏撕破臉?我聽說魏大總管在很多事情上對馬氏都是處處忍讓,那是為何?”
魏長樂見這位書生的憤青脾氣又上來,也不多言。
“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