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上我就告訴過你,魏長樂隨時都會抵達山陰。”侯通冷冷道:“我讓你和大家都說一聲,這幾日要老實守規矩,在摸清楚魏長樂的底細前,絕不可惹是生非,以免被姓魏的抓到把柄。”
“是是屬下豬油蒙了心!”汪奎顧不得臉上都是汙血,只是叩頭:“典史饒命,典史饒命!”
侯通目光冷厲:“你確實該死。”猛地扭頭看向蛇老大。
蛇老大也是臉色微變,再次拱手,正要說話,侯通已經冷冷問道:“豕九帶人去監牢,你可知曉?”
“不知道。”蛇老大搖頭道:“豕九今日撞上了魏長樂那瘟神,吃了大虧。他不知瘟神來路,心中氣不過,這才自作主張帶人去了監牢。小的也是汪頭過來後,才知道出了這檔子事。”
侯通冷笑道:“這些年你過得太舒坦,成日裡紙醉金迷,連手下人都管不住了。蛇大,我看你是不想坐這個位子了。”
蛇老大臉色有些難看,並無說話。
侯通這才走到矮桌邊坐下,拿起桌上的酒壺,仰首灌了一大口,冷冷道:“魏長樂是什麼出身,你們可知道?”
“小的不知。”蛇老大爬過去走過去,拿了一壺新酒,將新酒送上,坐在侯通對面,才繼續道:“但此人身手不弱,膽大包天,應該背景不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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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魏氏子弟,又怎會沒有膽子?”侯通冷笑道:“窩在山陰這個小地方,連外面的事情都聽不見了?”
蛇老大一怔,皺眉問道:“大人,他難道難道是河東魏氏?”
“魏家老二。”侯通道:“在太原府是出了名的狠角色。太原諸多世家子弟,還沒有幾個不被他揍的。”
蛇老大眸中顯出驚駭之色,捕頭汪奎也是大驚失色。
“如果豕九今天真的在監牢明目張膽弄死了他,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侯通一手握拳,手背青筋暴突:“你們五仙社會被殺的一個不剩,就連山陰縣衙,恐怕也要被魏氏鐵騎踏平。”
蛇老大眼角抽動,嘴唇微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起來吧。”侯通語氣稍微緩和一些,轉視汪奎:“自己滾出去洗一下。”
汪奎急忙爬出門去。
蛇老大微一沉吟,才皺眉道:“大人,先前的縣令是趙樸派來的親信,如今魏家更是直接派了自家子弟,這一個比一個有來頭,這這山陰到底有什麼稀罕的?他們都要往這裡跑。”
“此人不是善茬。”侯通神色冷峻,“這事兒還沒完,我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麼。不過豕九被他下令拘押起來,而且還要搜找汪奎,如果他只是想出口氣也倒罷了,就怕他想利用此事大做文章。”
蛇老大臉色更是難看,握拳道:“豕九有勇無謀,小的擔心如果魏長樂嚴刑逼供,豕九熬不住,會將責任丟到這邊來。”頓了一下,若有所思,輕聲問道:“魏長樂該不會是想利用豕九對付五仙社吧?”
“暫時看不透他心思。”侯通搖頭道:“豕九雖然得罪了他,但他和你們五仙社沒什麼仇,不至於一上任就拿你們開刀。”說到這裡,冷笑一聲,繼續道:“他倒是已經用過刑,豕九的雙腿被他打斷,已經是徹底廢了。”
“好狠的手段。”蛇老大冷笑道:“原來是條咬人的瘋狗。”
“不過他沒有繼續審訊。”侯通道:“汪奎及時逃脫,但瞧魏長樂的態度,那是非要找到汪奎。他一心想拿到汪奎,我看不只是衝著汪奎本人,而是要利用汪奎對三班衙役動手。”
蛇老大顯出驚訝之色,低聲道:“難道他是衝著大人?”
:()絕色生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