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壯丁失蹤。”魏長樂緩緩道:“下官身為山陰父母官,得知此事後,自然是要仔細調查。這不調查還好,一調查,發現裡面大有蹊蹺。”
韋康安詫異道:“壯丁失蹤?這怎麼講法?”
“侯通勾結五仙社,誘騙不良窟壯丁,聲稱前線軍堡需要勞力修固,從城中騙走不少人。”魏長樂正色道:“但下官知道,前線並無從山陰招募壯丁,而那批壯丁下落不明。”
韋康安緩步走回椅邊,一屁股坐下。
早有人上了茶,這時候韋康安也沒有心思飲茶,問道:“壯丁失蹤,與龍背山有什麼關係?”
魏長樂解釋道:“下官得知龍背山有陰兵借道之說,總覺得蹊蹺,所以前往龍背山找尋線索。”
“你在龍背山遭遇叛賊?”
“皇恩普照。”魏長樂點頭道:“下官運氣很好,竟真的在山上發現了亂黨的蹤跡。”
韋康安冷哼一聲,道:“你的運氣倒真是很好。”
龍背山方圓近百里,林木茂密,即使有亂黨,那也會極力隱藏行跡,要想找尋,自然是異常困難。
但並不代表找不到。
如果運氣好,亂打亂撞摸到了亂黨的巢穴,那也是大有可能。
“下官既然發現亂黨蹤跡,肯定要將他們剿滅。”魏長樂嘆道:“但衙門裡的差役並無剿匪能力,所以下官便想到了散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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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康安似乎明白過來,這才端起茶杯,問道:“你將亂匪的行蹤告知了散校郎?”
“下官在山上盯住亂匪,派了人秘密稟報散校郎。”魏長樂肅然道:“但下官此前確實與散校郎有些隔閡,擔心散校郎按兵不動,所以又派人去通知了段軍使!”
“段元烽?”韋康安立刻道:“本將知道,他在安平馬場練兵。”
段元烽的赤磷甲騎當然不受區區朔州長史節制,前來朔州境內練兵,也只需要向朔州刺史那邊打聲招呼。
魏長樂點頭道:“正是。只是下官沒有想到,散校郎公私分明,雖然與下官略有隔閡,但大是大非面前,他卻並不猶豫。”
“照你的意思,散校郎是出城前往龍背山剿匪,在那邊遇害?”
“散校郎領兵到了龍背山,與下官會合。”魏長樂緩緩道:“下官勸說散校郎,等段軍使的人馬到了,再合兵一處剿滅亂匪。但散校郎脾氣倔強,只讓我留下等候,直接帶兵殺去賊巢。”
那崔管事嘴巴被處理敷藥,雖然受傷,卻並不離開,只是站在棺材邊,恨恨看著魏長樂。
韋康安微一沉吟,才道:“後來如何?”
“我們沒有想到,賊巢不但人多勢眾,而且有眾多高手。”魏長樂苦笑道:“我若是知曉亂匪的實力那般強悍,說什麼也要拉住散校郎,絕不讓他去冒險。”
崔管事身體直髮抖。
韋康安雖然端著茶杯,卻一直沒飲茶,此刻又放下去,神色凝重,問道:“如此說來,散校郎是?”
“沒有。”魏長樂搖搖頭,顯然知道韋康安要問什麼,嘆道:“散校郎雖然以寡敵眾,卻神勇異常。他麾下人手損失不小,但他還是帶著數人衝出了巢穴。”
說到這裡,抬手指向盛有大帥首級的木盒子,“但賊首肯定是擔心散校郎脫身之後,會調動更多人手去攻打,所以帶人窮追不捨。段軍使的人手也及時趕到,我便帶他們前去增援散校郎,但但看到散校郎的時候,已經來不及!”
“散校郎他?”韋康安眼角抽動。
“散校郎雖然力戰賊首,但這賊首武功極其了得。”魏長樂義憤填膺道:“我們想要救下散校郎,但匪眾阻攔,我親眼看到賊首抓住了散校郎,生生將他!”卻是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