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校郎,本官也是為你好。你統率幾百名守城官兵,卻又想著插手山陰的賦稅,掌控錢糧。如此你一手有兵,一手有錢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謀劃造反。”
馬靖良赫然回頭,厲聲道:“你說什麼?”
“你耳朵不好使?”魏長樂關切道:“那就找大夫好好看看。既然沒聽清,本官重複一遍。你手握兵權,又要掌握錢糧,會讓人誤會你要謀反。”
一眾騎兵都是顯出憤怒之色,握緊馬刀刀柄。
兩名佐官在屋內聽得清楚,後背生寒,叫苦不迭。
兩人都看見侯通自盡,馬靖良準備離開,一場廝殺終是躲過,正自慶幸,誰成想魏長樂竟然會說出這番話。
兩人就害怕這幾句話激怒了馬靖良,一旦馬靖良憤怒之下失去理智,未必不會打起來。
但兩人卻又都明白,既然今晚都已經撕破臉,那麼魏長樂將規矩直接說出來,也未嘗是壞事。
否則糾纏不清,這些話以後還是要說明白,終究存在衝突。
馬靖良眼角抽動,卻終究什麼話也沒說,一抖馬韁繩,催馬而去。
騎兵們見狀,雖然心中憤憤,卻也只能紛紛兜轉馬頭,跟在馬靖良身後呼嘯離開。
兩位佐官見狀,這才從屋裡出來,到得魏長樂身邊,看魏長樂的眼神都是欽佩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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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尊智勇雙全,實在讓卑職欽佩萬分。”丁晟感嘆道:“只是這樣一來,堂尊和散校郎之間可就!”
“怎麼,你覺得我能和他成為朋友?”魏長樂瞥了一眼,淡淡道:“既然水火不容,那就沒必要虛與委蛇,否則許多事情就不能放開手腳了。更何況本官說的話難道不是遵循大梁國法?他要真的底氣十足,也不會灰溜溜離開。”
兩位佐官對視一眼,心想年輕人做事還是沒有顧忌,雷厲風行,確實是乾脆利落。
不過馬靖良這次吃了大虧,絕不可能善罷甘休,這以後兩位貴公子針鋒相對,山陰肯定是太平不了。
丑時時分,離天亮還有些時辰,山陰城大多處都是一片死寂。
侯家大宅的寧靜卻在瞬間被打破。
侯氏族長侯文祖年事已高,睡得晚,起得早,這個時辰躺在床上還是半夢半醒,卻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他知道如果不是出了大事,這個時辰是絕不敢有人過來驚擾自己。
“老爺,出大事了。”外面的聲音上氣不接下氣,“剛剛得到訊息,侯侯通死了!”
侯文祖一個激靈,竟是赫然坐起身,吃驚道:“什麼?誰誰死了?侯侯通?”他急忙披上衣服下榻,點上油燈,這才走向房門:“怎麼回事?他怎麼死的?”
房門開啟,外面一股寒氣湧入。
“老爺,侯通被魏長樂弄死了。”外面的家僕急忙回道:“竹樓竹樓那邊死了人,魏長樂不知哪裡找到一群厲害的刀手,今晚端了五仙社的老巢。”
侯文祖年紀大,身體虛,外面透進來的寒風讓他有些頂不住,退回房內,讓家僕進來之後關上門,才急切問道:“是竹樓那邊?楊雄的住處?”
“聽說今晚竹樓有許多人聚在那裡。”家僕道:“除了五仙社的幾個頭領,曹飛、汪奎和衙門裡不少人也都在那裡。”
侯文祖變色道:“糊塗。這個時候還攪和在一起,他們是擔心魏長樂找不到他們的把柄?”意識到什麼,問道:“侯通也在場?”
“侯通一開始不在,聽說是後來帶人過去了。”家僕道:“侯通上了樓,沒過多久,魏長樂就帶著一群人突然冒出來,殺了進去。”
侯文祖身體發抖,連連跺腳:“那個蠢貨,他他這是自投羅網。這是魏長樂的圈套,就是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