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樂二人,立刻叫道:“大帥發病了,趕緊走!”
那瘋子果然是大帥!
但魏長樂二人卻並沒有動。
因為兩人都看見,大帥追出門後,卻沒有繼續往坡上來,而是折向東邊,卻追鑽進密林那人。
那兩人上了坡,回頭望去,見得大帥並無追來,都是鬆了口氣。
魏長樂見這兩人穿著厚厚的僧衣,並無戴面具,頭上光禿禿一片,還有戒疤,還真是兩個和尚。
“師兄,怎麼辦?”年輕些的和尚一臉驚恐,喘著粗氣問道:“咱們還跑不跑?”
和尚師兄惱道:“還跑什麼?再等一等,大帥很快就能清醒過來。他如今正是修煉的關鍵時候,只要度過這一關,修為便更上一層樓。”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二次了!”年輕和尚心有餘悸道:“方才幸虧師兄反應快,若是再慢一步,咱倆都要被大帥一刀砍了。”
便在此時,卻聽到東邊樹林中傳來淒厲慘叫,令人毛骨悚然。
“道明師弟活不了了。”師兄嘆道:“大帥待會清醒過來,必然傷心。”
年輕和尚身體發抖,顫聲道:“師兄,這樣下去,咱們咱們會不會有一天也要死在大帥刀下?”
那師兄皺眉道:“你胡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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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成,我不在上面待了,我寧可下去,也也不要繼續留在上面。”年輕和尚一臉驚恐,“下面雖然辛苦,但好歹能活命,在上面待著,遲早要命。”
“道塵,大帥對你可是偏愛得很,總是讓你伺候在旁。”那師兄帶著醋意,冷笑道:“平日你都是搶著在大帥身邊伺候,現在大帥身體不好,你便尋思退路了?”
那道塵師弟忙道:“道元師兄,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道元和尚冷哼一聲,還要說什麼,卻瞧見從寺門那邊又出來幾個人,精神一振,道:“西相出來了。”
他往前走出幾步,但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下步子,又退了回來。
魏長樂聽到“西相”二字,立馬就想到在歸雲莊驗屍的時候,那和尚左胸口刻有一個“西”字,當時琢磨不透那個“西”字到底隱藏著什麼含義。
此時聽到“西相”的稱呼,尋思與那“西”字肯定有關係。
他看向傅文君,恰好傅文君也看過來,自然是也意識到這一點。
這對師兄弟驚魂未定,也沒有意識到身邊的兩名守衛早已經被他人取代,所以說話並不避諱。
那師弟聲稱不要留在上面,要到下面避禍,這讓魏長樂心頭滿是疑惑。
上面的意思,自然就是指古寺,但下面又是什麼意思?
是像白菩薩那樣,被調出龍背山,去其他地方潛伏,遠離此地?
又或者是另有其他含義?
他瞧見那西相竟是披著袈裟,身法輕盈,腳下如飛,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輩,領著幾人去了東邊密林。
那邊樹木茂密,再加上夜色漆黑,一時間還真看不清楚那邊究竟發生什麼。
那兩名師兄弟也沒太在意魏長樂二人,只是死死盯著東邊密林。
好一陣子過後,才見到從那邊林中走出幾人,當先一人卻正是方才發瘋的大帥。
此刻大帥似乎已經平靜下來,但看上去十分疲憊,彎著身子,依然手持大刀,在西相等人的簇擁下,回了古寺之內。
道塵師兄弟這才長出了口氣。
但兩人顯然還沒有徹底放心,道元和尚瞥了魏長樂兩人一眼,道:“你們兩個先回寺,我們留下來值守。”
他一副發號施令的語氣,顯然在寺中的地位較高。
魏長樂心下冷笑,知道這兩人還是心存畏懼,不敢回寺靠近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