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他要是辦的本官不滿意,本官可不會善罷甘休。”
他也不廢話,揹負雙手,哼著小曲徑自離去。
到了樓下,那箭手依然躺在地上,四周已經有不少人交頭接耳,都是震驚不已。
不過卻沒有人敢靠近上前。
雖然也有人注意到魏長樂從茶樓之內走出來,但見到他衣著普通,而且年紀輕輕,自然想不到這箭手是他從樓上扔下來。
“報官!”終於有人反應過來,大叫道:“趕緊去報官,這要出人命了。”
“衙門裡的差役都被驅離了。”人群中有訊息靈通的立馬道:“報官也沒人會來。”
也有人看到了站在街邊的兩名佐官,認了出來,急忙道:“縣丞大人在那邊。”向那邊招手道:“縣丞大人,這裡出人命了。”
兩名佐官都是扭過頭,只當沒看見。
“誰要報官啊?”魏長樂經過旁邊,笑眯眯道:“我是官,你們來報!”
眾人更是驚訝。
“他從樓上摔下來!”有人看著魏長樂道:“傷得很重,這!”
魏長樂不等他說完,已經笑道:“這有什麼好報官的。也許他覺得自己該死,所以跳樓自盡,不必大驚小怪。等等看,他要是死不了,抬去看大夫,要是死了,抬出城去埋了。這種無聊事,報官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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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更是目瞪口呆。
魏長樂卻已經揹負雙手,再不看一眼,從眾人邊上走過。
兩名佐官都是一臉凝重,見魏長樂哼著小曲過來,心中都很清楚,堂尊將那名箭手從樓上丟下來,那可不只是衝著一名小小的守衛,這分明是向那位散校郎示威。
那位散校郎固然不是好惹的,可這位縣尊那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貨色。
這才剛到一天,就已經是鋒刃畢現了。
兩人也不敢多說,見魏長樂上馬,便也迅速上馬跟在後面。
茶樓和北風樓都在清平街,不過相隔有大半條街。
北風樓不愧是山陰第一酒樓。
從外邊看就已經很是豔麗,裡面更是隻能用奢侈華麗來形容。
無論桌椅還是擺設,都異常考究,古色古香。
五張桌子擺放在大廳之內,居中是一張圓桌,四張方桌則是環繞在圓桌周圍,每張桌上都已經擺放了茶水點心。
最顯眼的是靠東首的一張屏風前,擺放著一架古琴,琴旁焚香,但卻不見彈琴人。
外面天寒地凍,但屋內卻是溫暖如春。
此刻屋內濟濟一堂,但氣氛卻很是壓抑。
最上首的一張桌子最大,明顯是宴席的主桌,坐的人暫時卻最少。
“縣令大人很快就到了,大家可還有什麼要說的?”主桌一名年過六旬鬚髮皆白的老者咳嗽一聲,掃視在座諸人緩緩道:“如果沒有其他話,咱們就一起下去等候了。”
他邊上一名體型富態的粗須老者立刻搖頭道:“你們下去迎候吧。老夫這陣子腿腳發疼,就不下去了。”
此人也是年過六旬,圓臉闊耳,下巴一大坨肉顯得沒了脖子,顯然平日對食慾並不節制。
六旬老者笑道:“文祖兄,我知道你因為令侄之事,心中不快。但不看僧面看佛面,魏知縣畢竟是河東魏氏子弟,這面上還是要好看些,大局為重!”
粗須老者臉色一沉,道:“譚老哥,什麼叫做大局?咱們出銀子設宴,請他來赴宴,已經給足了他面子。大家都不是傻子,也知道魏長樂今日赴宴到底是為了什麼。”看向在場諸人,道:“你們心裡都清楚,咱們這位知縣老爺,今日肯定又是要讓咱們捐糧了。”
“入冬的時候,咱們已經捐過一回。”下面立刻有人道:“真當咱們是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