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得了獎賞,誰也攔不住。”
魏長樂問道:“你怎知他是礦丁?”
“他手上有很厚的老繭,身形魁梧,面板髮黑,手臂特別粗壯。”蘇夫人道:“這種人要麼是農夫,要麼是山裡採礦的礦丁。而且在這山洞裡幹活,只可能是礦丁。”
“原來如此。”魏長樂輕笑一聲。
蘇夫人猶豫一下,才問道:“你你覺得相公是否還活著?”
她不是笨人,心裡其實也已經明白了不少。
那夥人當然不是以綁架自己為目的,說到底是衝著蘇長清去。
連周恆都背叛了蘇長青,而蘇長青在山陰毫無根基,面對那樣一群恐怖的對手,自然是凶多吉少。
“放心,還活著。”魏長樂寬慰道:“他們能讓你活著,蘇大人想必也不會有事。”
蘇夫人幽幽道:“如果不是有這把匕首,我早就被他們玷汙,那那也肯定是不能活下去。”
“你在小黑屋醒來,摸到了這把匕首。”魏長樂道:“夫人,你不覺得這很奇怪?”
“確實很奇怪。”蘇夫人立刻道:“既然囚禁我,怎會留下匕首?我一直琢磨,這裡面確實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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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長樂嘆道:“如果我猜的不錯,周恆很可能也在這山上。這把匕首,很可能是周恆故意留給你。”
“他他能這麼好心?”
“也許他早就知道這夥人會逼迫你進菩薩洞。”魏長樂道:“周恆出賣了蘇大人,或許心中有愧,不想看到你被他們折磨,給你留下匕首,讓你選擇自盡。”
蘇夫人聞言,沉默不語。
片刻之後,蘇夫人才幽幽道:“我是不是當時就該選擇自盡?”
“如果你這樣想,那就愚不可及。”魏長樂平靜道:“從頭到尾,你都是受害者,為何輕易認命?有人想讓你死,你反倒不能輕易走上絕路。只要有一口氣,就該心存希望。”
“我我只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蘇夫人苦笑道:“我一直以為相公會想辦法救我。我日盼夜盼,只是只是沒想到出現的會是你。”
“蘇大人肯定也一直在擔心你。”魏長樂想到這位嬌滴滴的夫人竟然在這狼窟強撐了兩個月,確實不易,柔聲道:“你放心,用不了多久,你肯定能離開此地,重獲自由。”
蘇夫人微仰頭,正好魏長樂也低頭看著她,四目相對,蘇夫人臉頰竟是微微泛紅。
面具雖然猙獰,但她見過魏長樂俊朗面容,自然不會害怕甚至反感。
蘇夫人始終被魏長樂抱在懷裡,說話的時候倒不覺得,但此刻靜下來,反倒有些尷尬,雙方都能感覺彼此的心跳似乎快了不少。
魏長樂其實還真沒有佔蘇夫人便宜的意思,畢竟對方有相公,趁機揩油有些不地道。
但也僅此而已。
他與蘇長清沒什麼交情,而且曉得河東魏氏與趙樸是面和心不和,幾家都是在明爭暗鬥。
蘇長青是趙樸的人,魏長樂自然不會將之視為自己人。
“你待會兒是不是要走了?”一陣沉寂之後,蘇夫人輕聲問道。
魏長樂竟是脫口而出:“不捨得我走?”
蘇夫人面紅耳赤,便要推開魏長樂。
“對不住對不住。”魏長樂知道自己失言,尷尬笑道:“我的意思是,夫人難道害怕我離開?”
蘇夫人咬了一下嘴唇,低聲道:“你你在這裡,我覺得有些踏實。”
這倒是實話。
身處虎狼之穴,到處都是不懷好意的豺狼,兩個多月來,難得遇見魏長樂,而且抱在一起小半天,魏長樂也沒有做太過分的事情,這確實給蘇夫人帶來了一些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