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獻上拜師禮。到了山陰,弟子會備上拜師禮孝敬師傅。”
彘奴睜大眼睛,忍不住道:“二爺,府裡給你找了許多師傅,你從來不理會。這次怎麼?”
他還沒說完,老魏古已經向傅文君行禮道:“二爺以後就勞您多關照了。”
到了這個份上,傅文君也不好再拒絕,只是輕嗯一聲。
魏長樂心下一寬,卻忽然將和尚身上的那件羽織扯了下來,又走過去將掌櫃和夥計的首級裹在了羽織之中。
他神色黯然,微一沉吟,才向彘奴吩咐道:“人已經走了,我們也無法將首級送回他們故鄉。彘奴,你們在附近找個地方埋下去,讓他們入土為安吧。”
彘奴小心翼翼接過羽織,和老魏古一起去附近掩埋首級。
“師傅,你先前說這呂梁三鬼惡名遠揚。他們既然是三鬼,也就是三個人一黨,今天卻多了個和尚。”
魏長樂見傅文君還在和尚屍首邊上,走過去輕聲道:“這和尚從頭到尾都沒有動手,而且見勢不妙立刻逃脫,似乎和三鬼並非一路人,他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
傅文君微微點頭道:“三鬼是拿銀子辦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和尚是隨行確定他們是否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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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夜哭郎有仇怨,他們找你報復。”魏長樂疑惑道:“這和尚又是什麼來路,會帶人來殺你?師傅你怎會與和尚結仇?”
傅文君只是微微搖頭,顯然也不明白其中內情。
這師傅的仇家還真不少,一夜之間,兩路人手都是想置她於死地,魏長樂心中對傅文君的背景更是好奇。
“師傅,我記得你之前還說,有人僱傭他們肯定花了不少銀子,你是否知道誰是幕後指使?”魏長樂心中有疑團,就心癢難耐,很想弄清楚這其中到底是個怎樣的情況。
傅文君淡淡道:“這些與你不相干,你不必多問。”
“之前確實與我無關。”魏長樂立刻道:“但我現在已經是你的徒弟,你的仇家就是我的仇家。”
傅文君平靜道:“我知道你拜我為師的心思。你此行山陰,身邊的人手不足,又與夜哭郎結下了仇怨,擔心到了山陰處境不好,無人相助。你是想以後遇到麻煩,我能助你一臂之力。”
魏長樂被戳穿心思,老臉一紅,卻還是硬著頭皮道:“師傅這樣說,就小看我了。我身邊雖然沒幾個人,但魏氏一族兵強馬壯,區區夜哭郎,還真不敢拿我怎麼樣。”
“這話倒也不錯。”傅文君道:“你到了山陰,若是不問窗外事,他們或許也確實不會招惹你。”
頓了一下,才接著道:“不過看你的性子,到了山陰,恐怕做不到八風不動。”
魏長樂笑道:“師傅這麼快就瞭解我了,不愧是知徒莫若師。”
“我只是很奇怪,魏如松既然派了你到山陰,就當真不在乎你的安危?”傅文君聲音輕柔卻不失威儀,“你是魏氏子弟,山陰對魏氏的人來說,不啻於狼穴。”
傅文君直呼那位馬軍總管大名,魏長樂並不在意,反倒是奇道:“師傅,你這話是何意?為何山陰是狼穴?”
“你是當真一點也不知道?”傅文君淡淡道:“山陰的官員士紳,都是唯河東馬氏是從。河東馬氏在山陰的根基深厚,反倒是你們魏氏,在山陰毫無勢力,一直都不曾染指此地。”
魏長樂嘿嘿一笑,道:“我來了,不就染指了!”
“眾所周知,河東步軍總管存珂與你父親素來不合,兩部明爭暗鬥,這些年來兩股勢力的關係也是越來越緊張。山陰是馬氏的勢力範圍,對你來說,山陰難道不是狼穴?”傅文君美眸凝視魏長樂道。
魏長樂的記憶之中,自然知道河東馬氏。
一切也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