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一同來山陰。”韋康安忙道:“下官見過兩次,不算很熟。”
苗大人點點頭,“認識就好。”
“苗大人,下官聽說,他和蘇長青一樣,失蹤了快三個月。”韋康安狐疑道:“為何為何他在此出現?”
魏長樂故意在邊上咳嗽兩聲。
韋康安立時明白,眼下的狀況,只有苗大人發問的份,哪輪得著自己向對方發問。
不過苗大人卻很乾脆道:“此人與亂黨勾結,被蘇長青察覺,於是出賣蘇長青,將其囚禁。”
“勾結亂黨?”
“你們山陰有亂黨,你身為朔州長史,難道一點都不知道?”苗大人聲音低沉。
韋康安本以為今晚對方是要定論自己貪汙之案,但卻又突然轉到亂黨的問題上,想到馬靖良之死,腦中愈發糊塗,一時理不清頭緒。
但他還是立刻道:“山陰盜寇肆虐,下官確實已經籌劃剿匪。”
“是亂黨,不是盜寇。”苗大人聲音頗為不悅。
“是是是!”
苗大人冷笑道:“監察院事務眾多,你真以為本官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只是為了查處官員貪墨?這不過是順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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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是來調查亂黨?”韋康安恍然大悟。
苗大人身體微微前傾,盯著韋康安,目光如刀,突然問道:“那些兵器藏匿何處?”
這一問卻是讓韋康安面色瞬間慘白。
“你們太低估監察院了。”苗大人身體向後靠,淡淡道:“河東有人意欲謀反,真當朝廷眼瞎,當我們監察院是吃乾飯的?”
“下官不知。”韋康安這一次卻是咬牙道:“下官從無聽說河東有人要謀反,更不知大人所說的兵器是怎麼回事?”
苗大人指了指周恆,道:“他的舌頭雖然被割了,但供認書卻還在,韋長史要不要看一眼?”
“他招供了什麼?”韋康安瞥了周恆一眼,身體卻是不自禁顫抖。
“監察院已經找到亂黨打造兵器的秘密據點。”苗大人聲音低沉:“我們也抓捕了不少亂黨,而且已經知道,有不少兵器從山陰流出,運到了河東多處地方藏匿。你們朔州城也是藏匿了一批兵器。”
韋康安雖然身體發抖,卻還是斬釘截鐵道:“此事下官全然不知,連聽也不曾聽過。”
“不知無妨。”苗大人輕笑一聲,表情有些猥瑣:“你既然對此事一無所知,咱們就只說貪墨。”
他揮揮手,兩名部下便將周恆拖拽了下去。
“左相整頓吏治,定下法令,官員貪墨二百兩銀子,便可處以極刑。”苗大人端杯飲了一口,放下茶杯,“方才韋長史已經承認收了銀子,只是不知那是贓銀。沒關係,本官會上一道公函,派人日夜兼程前往神都稟明情況。待院使大人的命令下來之後,再做決斷。”
熟悉的味道!
韋康安知道,這兩年便有不少官員就是這樣被處以極刑。
監察院的人查到貪墨行徑,一道公函上去,監察院院使黑筆一落,最多一個月之內,貪墨官員便會人頭落地。
“韋長史,院使大人的裁決下來之前,你就先不要離開山陰了。”苗大人站起身,似乎已經準備結束談話:“本官會讓魏知縣在縣衙給你和崔富準備地方,也會派人去朔州城告知韓刺史你的情況。”
韋康安本來是跪著,聽到這裡,全身癱軟,軟弱無力坐了下去。
他面如死灰。
“苗大人放心,下官會收拾好地方,不讓任何人打擾他們。”魏長樂向苗大人一拱手。
苗大人轉身便要離開,韋康安卻突然道:“等等一下,苗大人,請您稍等!”
“還有事?”苗大人佝僂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