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魏古終於露出一絲笑容,“往山陰去肯定有些麻煩,如果二爺不想去,回太原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彘奴在旁聽到,忍不住道:“古伯,去山陰赴任,是節度使府發出的調令,不能違抗的。而且老爺說過,二爺要是不到山陰赴任,就送到大牢裡關上兩年。二爺真要折返回太原,一進城就會被抓,老爺從來都是說話算話的。”
“你個老逼登,自己害怕去山陰,騙我回太原進牢房?”魏長樂怒道:“我不回太原並非害怕進牢房,而是要去山陰造福一方百姓,你是要阻攔我為民謀福祉嗎?”
魏古委屈道:“老奴是讓二爺做主,沒說要回太原啊。”
“還狡辯?信不信我懲罰你?”魏長樂瞪了一眼,臉色旋即凝重起來,低聲道:“不過掌櫃的剛才說,山陰前兩任縣令都出了事。一個死了,一個失蹤,這又是怎麼回事?”
魏古見魏長樂盯著自己,忙搖頭道:“二爺,老奴不知道。”
“我就不明白,府裡怎麼會派你跟我去山陰?”魏長樂嘆道:“你又不能打,又不會照顧人,問什麼都不知道,你個老逼登有什麼用?”
“二爺,河東道十八州,大大小小五六十個縣,老奴哪裡都能清楚。”魏古更是委屈,解釋道:“朔州位於河東最北邊,山陰又在朔州最北邊,離太原府路途遙遠,老奴只是府裡一個僕從,連太原府的事情都沒能弄明白,實在不清楚山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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彘奴卻乖巧地指向兀自在昏迷中的宋坤道:“二爺,他是山陰隊率,肯定知道那兩個縣令的事兒,要不要用水將他澆醒?”
“路上還有時間,不用急。”魏長樂抬頭看了看天色。
雪花紛飛,漆黑一片,燃燒的酒鋪也已經漸漸熄滅下來。
他想了一下,吩咐道:“那兩個傷者無法走路,繼續留在這裡會活活凍死。彘奴,給他們每人一匹馬,讓他們往南邊走。”
彘奴答應一聲,立馬過去牽馬。
傅文君給那兩人敷好藥,走了過來,猶豫一下,終是道:“魏長樂,有個事情想和你商量。”
商量?無非是有事相求。
求人也不客氣一些,直呼其名,不過看在你胸大的份上,不和你一般計較。
“我不知你深淺,不要提太過分的要求。”魏長樂也不是有球必應,還是很有原則。
傅文君站姿優雅,一抬手指向躺在地上的宋坤:“能否將他交給我?”
魏長樂一怔,隨即笑道:“你和他有仇,想要殺他?”
“能否答應?”
“可以。”魏長樂道:“不過你能否回答我三個問題?”
傅文君也知道這是交換條件,很乾脆道:“你可以問,我不一定回答。”
“夜哭郎到底是些什麼玩意兒?”魏長樂凝視對方,天色太黑,沒有火光,冪羅遮面,此時反倒看不清楚對方的面孔:“他們是官差,又是誰的麾下?”
山陰之行無可避免,但自己對那邊的情況一無所知,趁現在多少從傅文君口中瞭解一些。
“雲州割讓給塔靼人之後,朔州就成了北方最前線。”傅文君很爽快地回答這個問題:“雖然邊境設有軍堡,但朔州各縣城也增加了城兵守備。夜哭郎便是衛守山陰城的城兵。”
魏長樂疑惑道:“既然如此,他們為何會被稱為夜哭郎?”
傅文君聲音清冷,道:“雖然是守城之兵,但他們並不將守城當做職責,已經成了山陰稅兵。”
“城兵收稅?”魏長樂倒是懂這個理:“收稅不該是地方官府的職責嗎?”
“從兩年前開始,山陰的稅收轉由戶倉署負責,這些城兵歸屬於戶倉署,大小稅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