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菩薩閉上眼睛,並不說話。
魏長樂雙臂環抱胸前,微一沉吟,才道:“你似乎對那位大帥很痛恨。”
“他逼我服下毒藥,我不應該恨他?”白菩薩狠狠剜了魏長樂一眼,眼中再無嫵媚。
魏長樂心下冷笑,知道這俏尼姑現在對自己的恨只怕不下於大帥。
“他用毒藥逼你為他辦事,你恨他倒也應該。”魏長樂打量白菩薩幾眼,道:“不過你說的話我還真不大相信。”
“哦?”
魏長樂淡淡道:“你說自己是被迫留在這裡,必然有假。以你的本錢,留在那位大帥身邊並非難事。”
“本錢?”白菩薩又是嫵媚一笑,“我能有什麼本錢?”
“雖說你心腸歹毒,但這副皮囊也還湊合。”魏長樂目光掃過白菩薩胸脯,很直接道:“而且你還修煉媚功,如你所言,除了像我這樣心裡純潔的正派人,一般的男人都會頂不住此等邪功。”
白菩薩再次嫵媚一笑,妖豔勾人。
也許是因為修煉媚功的緣故,白菩薩一顰一笑自然而然會散發出勾人魂魄的風流韻味。
那並非低俗的風塵味,而是恰到好處磕在人心絃上的誘惑魅力。
“你不是正派人,只是修煉了邪功的怪物。”
白菩薩對自己沒能誘惑魏長樂入轂,心下耿耿於懷。
魏長樂冷哼一聲,道:“除非大帥不是男人,否則他必然會將你留在身邊。可你卻偏偏苦守此庵,這就實在說不通了。”
白菩薩這般可遇不可求的絕色尤物,是個男人都會想著佔為己有,時刻陪在自己身邊。
“你以為我不想留在他身邊?”白菩薩卻是冷笑一聲,道:“可是他心存忌憚,不敢讓我留在他身邊。”
魏長樂皺起眉頭,狐疑道:“你除了媚功還過得去,武功平平,那位大帥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輩,他為何會對你心存忌憚?”
白菩薩面上的媚態早已經蕩然無存,卻是抬頭望向牆上掛著的佛像,怔怔出神。
魏長樂也忍不住扭頭瞧過去。
他之前進門的時候,也發現了這幅佛像,只是當時沒有細看。
但此刻藉著燈火,細細看了看,卻發現這幅佛像頗有些特別。
畫中佛陀的寶像並不莊嚴,反倒是顯得異常慈和,而且面相輪廓和自己以前看到的佛像很是不同。
“難道這就是五色佛的真容?”魏長樂想到這白雀庵供奉著一位五色佛,心中暗想:“這是她的住處,所以將五色佛供奉在此。”
白菩薩目視佛像,輕聲問道:“是否覺得這幅佛像不同尋常?”
“是五色佛?”魏長樂脫口問道。
白菩薩不屑道:“五色佛不過是按照大帥的吩咐,用來裝神弄鬼,引誘無知百姓信奉而已。那樣的邪佛,怎能進得了我的居室。”
“你還好意思說出口。”魏長樂冷笑道。
白菩薩不以為意,問道:“你們要找大帥,意欲何為?”
魏長樂只是盯著白菩薩眼睛,並不說話。
“你們是魏氏的人。”白菩薩打量魏長樂,忽然冷笑一聲,語氣肯定道:“定是魏長樂派你們來的。”
魏長樂神色不變,心下一凜,暗想這俏尼姑還真是精明,一語中的。
“不會有錯。”白菩薩微低螓首,喃喃自語:“魏長樂發現了火焰紋,懷疑到白雀庵的頭上,所以才派你們來探聽虛實。”
她抬起頭,卻是再次仔細打量魏長樂,很快,那雙迷人的眼眸顯出驚訝之色。
“你該不會就是魏長樂吧?”白菩薩眉宇間顯出一絲震驚之色,“你的年紀魏長樂,你你真是魏長樂?”
她一臉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