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她一側頭就能看到他長而濃密的睫毛,以及投射在臉頰上如蝶翼般的陰影。
杜葉寒問:“你夢到什麼了?”
“我夢到你總是在我特別幸福的時候突然消失,”柏裕低聲道,“不管怎麼哀求,你都不見了。”
杜葉寒安慰:“世上不存在預知夢,這些都不是真的。”
“但是我太害怕了,不管是別人傷害你,還是他們想搶走你,一想到那些可能,我就害怕。”他喃喃道,然後抬頭仰著臉看她。
她知道他一直嚴重缺乏安全感,但是不知道如何解開他的心結,只能說:“你這是胡思亂想,一切都過去了。”
此時他們的臉已經貼得很近,柏裕一直盯著她的嘴唇,她想起自己進門後他沒有過問傷口的原因,而他此刻看起來確實在意著那個咬傷。
但是直到他吻上去,都沒有開口問杜葉寒,他伸出舌尖,一遍又一遍地舔||舐著那個傷口,杜葉寒已經感覺到了刺痛,卻沒有阻止他。
只是他注意到了她皺起的眉頭,停了下來,然後手指輕輕按住了她的眉心,揉了揉。
“葉寒,我讓你難受了嗎?”柏裕問。
“不是,”杜葉寒捏了捏他的臉頰,“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讓你高興起來。”
他握住她捏著自己臉的手:“我沒有不高興。”
他的嘴唇上揚,看起來卻沒有多少笑意。
人們經常會在得到自己覬覦已久的東西后更加患得患失起來,不自覺地越發貪婪,柏裕吻著她的手指,聲音變得模糊:“等我出院後,你搬去跟我住吧。”
這涉及到原則問題,杜葉寒如今再怎麼遷就他,也不會答應:“我習慣一個人住。”
“但我想照顧你,你的胳膊還沒好。”
她失笑:“你自己都是傷患,怎麼照顧?”
“我恢復得很快,一出院就全好了。”柏裕有些氣惱地放開了她的手。
杜葉寒將手縮回去,不著痕跡地往床單上擦了擦。
“哪有剛確認關係就同居的。”她視線落在別處,不肯鬆口。
“反正最後都會住在一起的,跳過中間那些步驟,不是省了許多麻煩?”柏裕不滿道。
“別鬧了。”杜葉寒並沒有把他的話當真,柏裕氣得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她假裝被咬痛哼了一聲,他嚇了一跳,親了親原先咬著的位置:“痛嗎?”
“不痛。”杜葉寒笑了笑,他意識到自己被騙了,用力吻住她的唇,他的舌頭靈活滑膩像蛇一樣,鑽入她的陣地,勾住她的舌頭,不斷吮||吸。
杜葉寒開始還頗有勢均力敵的架勢,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大腦發懵,柏裕不知吻了多久才停下來,她喘著氣,回過神來,卻發現他正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眼睛微微發紅。
但是他眨了眨眼睛,表情和眼神都恢復了正常。
“舒服嗎?”柏裕湊近了她的耳邊,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得意。
杜葉寒斜睨著他:“你很有經驗?”
他委屈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