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清之色,只是眼睛周圍脂光粉融,原本冷清的眼睛裡多了一層瀲灩之光,她看到蕭凡進來,輕聲問道:“此次得公子援手,感佩在心,將來如有機會,必湧泉相報,在下方急雲,夫家姓顧,大秦人,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蕭凡聽到她坦然報了夫家名字,臉上有一絲陰霾掠過,又復笑道:“不必客氣,我姓蕭,名凡。”
急雲道:“不知蕭公子可能替我找到我的手下?病體不便,住在貴處打擾了。”
蕭凡笑道:“我已讓人去找了,卻是至今沒有訊息,託了朋友去查通關文碟,說是有個大秦的珠寶商一個人騎馬出關去了,想是你那送白獺心的手下吧,其餘諸人,卻暫時還沒找到。我們患難之交,你不必客氣,只管安心住下,養好傷便好。”心下卻是有些煩惱,他派了海龍衛去誘捕她的那幾個手下,卻不知在哪裡漏出了馬腳,居然被他們四散逃了!今日整整一天,居然彷彿一滴水滴入了大海中,怎麼都找不到蹤影!按理說他們大秦口音,又人生地不熟,無論如何不該能隱藏得這般好,偏偏就是找不到!也不知道她這些手下,到底是怎麼訓練的……若是真能將她收服,這也是極強的一支力量……
急雲看蕭凡說話之時,眼不由自主地往右上角看,嘴唇也不自覺地抿了抿,心中起了疑。白藏他們見過他,若是要確定自己的安危,怎麼可能不找上他?沒有來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的下落被隱藏了,白藏沒有找到她,一種是白藏他們被控制住了……她沒有追問,不動聲色,如今自己虛弱不堪,連吃飯行走都不能,他說謊,是為了什麼?
蕭凡依然笑道:“不如這樣,待你明日病好些,寫封信來,說了地址,我讓人替你送回大秦,你看可好?”倒是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
急雲想了想,搖了搖頭,不能直接報晉王府的地址,更不能洩露隱藏了多年的秘營,如今此人意圖未名……藥效湧了上來,她覺得眼皮沉重起來,沉沉睡去了,蕭凡輕輕地抽開她背後的枕頭,放了她平躺下去,蓋好被子……最遲明天,她就會發現她身體裡的異常之處了……
他靜靜地看著那睡容看了許久,不知為何,頭一次被牽動了心絃……
再次醒來的急雲,的確很快發現了自己身體無法運氣,一運氣便五臟六腑疼痛不已,而靈臺處內力渙散不堪,無法凝氣,她吃了一驚,那一擊當真有如此威力?居然將她練了這麼多年的內力全數打散,如今自己完全就是一個毫無內力的普通人。
蕭凡笑著安慰她:“受了重傷,你身體虛弱,無法凝氣是正常的,我已給你服下白獺髓制的藥,待你身體漸漸恢復,就能恢復正常了。”
她將信將疑,卻仍不動聲色,只是期盼著自己的身體快好起來。
蕭凡很忙,每日大概只有下午和傍晚過來一下,和她聊些東唐國的軼事笑話,有時候是討論武學,有時候也會撫個琴、吹個笛子,帶她去亭子看看海,曬曬太陽,然後又匆匆走了,她旁敲側擊從侍女身上打聽蕭凡的家世,卻只得到做些生意的答案,當然不可能,單看那日的侍衛,就不是一般商人能訓練出來的,更別說那一舉一動顯示出來的優越教養,以及談吐間的不凡。
白獺髓的確很有效,休養了大約一個月,她身體漸漸好了起來,力氣回到了身上,內力卻一直沒有恢復,她一能行走,就嘗試著要走出去,毫無疑問,被不離身的侍女們勸阻了,若是堅持,門口有著侍衛在把守……
這天她終於攤牌:“我身體已經漸好,已能行走,我明日就告辭回國了,還請蕭公子幫忙安排車馬為盼。”
蕭凡眼光閃動,看到她嚴肅的神情,終於笑道:“東唐國如此富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