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別的食物,身上原來帶的炒米乾糧早就放在林子火堆邊了。
這裡枯枝很少,她斬斷了些樹根來生火,將魚烤了起來,不久脂香四溢,眼見已熟,她先嚐了些,入口滑嫩鮮美,她仍然謹慎的歇了歇,看沒有什麼不良反應後,又吃了些,謹慎起見,只吃了一條魚,讓肚子裡頭不餓以後,她便取了根燃著火的幾根柴火,紮了個火把,舉著往洞深處走去。
洞裡又溼又涼,微微有些風,洞壁岩石上還滲著水,不時有涼嗖嗖的水滴從洞頂掉下來,偶爾能看到手腕粗細的樹根,穿透洞頂沿著洞壁一直延伸,既不知來處也不見去處,距離太高也分辨不出是什麼樹的根,以這裡的高重力情況看,這樹根只怕要長個上百年才能長那麼高。
走了一段時間,她開始有些擔心火把不夠時間了,好在這時候,她來到了一個巨大而寬闊的洞裡,火光下,石壁上赫然便是自己見過的連體雙鳥太陽紋,紋樣是暗紅色,清晰之極,紋樣下有個簡單的石案,上頭簡單擺著供器,供臺上還有一對燭臺,上頭還插著燒了一半的嬰兒手臂粗細的蠟燭。
她走了過去,點燃了一支蠟燭,摸了摸那供臺上有著厚厚一層的灰,看上去已是許久無人擦拭了,香爐裡頭的菸灰也已經變成泥,並沒有新的香灰。她照了一會兒那圖騰,卻看到圖騰下的石壁下,填上的是泥土,猛一看顏色相似,細看卻能看出不是石頭。她運氣貫於掌中,使勁一拍,泥土輕而易舉地被擊碎了,後頭露出個黑魆魆的洞,洞裡有著四隻銅箱子。
她拉出那箱子,箱子都十分沉重,上頭鋪著一層灰。將箱子上的鎖震開,開啟,第一隻箱子裡,滿滿當當的都是金錠、銀錠,她愣了楞,再開啟了一隻箱子,裡頭都是些金銀器皿,第三隻箱子裡頭是一些華麗的絲帛衣物、絲被,有金線銀線在上頭繡出精美而古雅的花紋,看上去已經十分久遠,依然柔軟而光滑。
她開啟了最後一隻箱子,這隻箱子裡都是一些金銀首飾、有著一盒一盒的珍珠,其中一些珍珠已經失去了光澤,變成了碎末,然而有個盒子裡頭裝著一顆約有鵪鶉蛋大小的琥珀,歲月似乎更增加了它的色澤,火光下,能看到晶瑩剔透的琥珀中央,有著個氣泡,氣泡裡頭居然有水在流動,她吃了一驚,想起師伯說的,需要找個水膽琥珀合藥,定心安神,然而找到的都太小,不合用,便將那顆琥珀在第三隻箱子裡頭找了個絲帕裹了起來,收進了自己懷中的油紙包內。把箱子都蓋上,嘆了口氣,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寶藏了,然而如今困在此處,又能如何?
她想起雲陽侯當年被發現神志喪失的暈倒在禁地外,他是如何出去的?是自己在神智清醒的時候找到了路出去,還是有人送他出去的?這個地方,看起來似乎曾有人供奉,然而看如今的樣子,似乎已經許久無人再供了。自己還能出去麼?她忽然有一些心煩。
然而,這至少說明了,這的確是有路通往外頭的。
她振奮起精神,暗暗警惕,自己的情緒不太對,長期在這樣無聲的環境裡,雖然她盡力控制自己的專注力不要放在聲音上,依然多多少少受到了影響,再這樣下去,她畢竟是凡人,興許也要像雲陽侯一般,神智昏聵下去,即使自己意志足夠堅強,身體長期在高重力環境下,也會受到影響……
她壓抑著心頭那一些煩躁,繼續舉著那燭臺四處尋找,她往有箱子的洞裡頭探了探,發現裡頭仍然是那種石頭,只是為了封住箱子,用了泥土而已,她試著運力在石壁上劈了一劍,卻只是挖出淺淺地一小塊,煞是堅硬,想必這個洞原就是天然形成的。
她有些失望地出了那小洞,繼續四處找了找,不知道雲陽侯當時是怎麼進來的,莫非也是像自己一樣從高處墜落?還是在崖底進來的?然而這洞算不上特別深,她已經都走了一遍,卻沒有看到有別的通道,難道只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