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洗碗工,穿著簡單的粗布單衣,扎著蓬亂的單髻,要不是說話走路的聲形,讓人看不出容貌性別來。
洗了一天油膩膩的碗盤,她終於可以回到房間休息了。說是房間不過就是一間簡陋的邊角柴房,一塊門板鋪就的草床上她滿足地平躺著,閉眼休憩。
好在現在已經是四月初的天氣了,即使身處這樣簡陋的環境並沒有什麼難捱的。
她想著前些日子在馬背上狂奔了幾天幾夜,她還真是有些快受不住了。已經好多年沒有騎馬了。
從四方城騎馬直奔青州,日夜兼程,不休不眠的,她能猜到的公子蘇夜如此安排的唯一原因就是讓她大至熟悉青州和到容城路程,或許以後應對上用得著。
只是琥珀已經不知所蹤,她不知道他是否已經完成了他的那部分任務撤離了,還是已經改頭換面成為春來客棧的某一員。
或許是某個端菜的伶俐小二,又或是某個凶神惡煞的護院,她都不得而知,但她想不明白的是她並未被易容,而是真容示人,而這裡的人象是早已熟悉她似的,就仿似她在這裡幹著洗碗工的活兒已經長年累月了。
尤其是後院的二管事,他是個一臉絡腮鬍子的男人,嘴裡總是罵罵咧咧,腰裡彆著馬鞭,他除了管著林晚和另外兩個燒水的婆子,還管著馬棚。
稍有不注意就會惹得他抽鞭相向,好在今天他的鞭子並未落下。
林晚躺在床上聽著一牆之隔的喧囂吵鬧,她靜靜地思考著,後天或是大後天公主的車隊應該到容城了,她們會住進春來客棧嗎?高貴的三公主長什麼樣兒呢,公子蘇夜會有什麼樣的安排讓自己能成功地李代桃僵呢?一旦成功,他們會將真正的公主怎樣處理?
就這樣帶著疑問,狹小的柴房裡在外面熙熙攘攘的吵鬧聲中她漸漸入眠。
第二天凌晨三四點鐘的樣子,林晚和另外兩個婆子就被喝斥著起床,她們需要給一早要趕路的旅客餵馬刷馬。
絡腮鬍子的管事手中的馬鞭抽得聲聲作響,瞬間讓她清醒了過來,埋頭刷馬。
"你們這些個娘們兒就是不中用,吃飯睡覺不含糊,做起事拖拖拉拉,"他揚起馬鞭指著林晚,"你,說你呢,不會用點力啊?會不會幹活兒啊?"
林晚手上頓時更加使勁兒起來,一刷子下去,那馬匹邊打噴邊揚腿,林晚躬腰駝背地就在它後腿的位置,要是被踢到這一下肯定不輕,所以她連忙後退閃開一下,準備換到另一邊去洗刷,哪知道忽然背上一條劇痛。
絡腮鬍子男人手裡的鞭子已經下來了,"往哪兒跑,幹活兒就會偷懶!"
那道鞭痕在背上火辣辣地燒著,疼得她直咧嘴,她站起身,扭頭看著這個甩鞭的人,其他兩個婆子嚇得頭不敢抬,使勁兒地潑水刷馬。
"看什麼看,還不幹活!"絡腮鬍子男人看林晚直盯著他,頓時一副更怒的樣子,手上的鞭子緊跟著又甩了下來,這一鞭正甩在她的前胸一直延伸到下腹,雖然隔著衣服,但疼得厲害,特別是胸前。
然而那鞭子似乎還要無情地甩下,林晚趕緊轉頭幹活兒,這鞭子才終於沒有再落下。
忽然感覺脖子上熱熱的,伸手一摸,竟然有血跡,應該是剛剛那甩下來的鞭子尖端刮在了j□j在外的脖頸上。
吃早飯的時候她沒有去後面的灶房領取,直接回到了小柴房,開啟衣襟一開看,胸前一直到下腹都是一條青紫的鞭痕印子,一觸就疼得厲害。
特別是前胸的地方,那鞭痕直接劃過了左胸,雪白顫立的峰上,那道鞭痕觸目驚心,她沒呼吸一下都感覺隱隱作痛。
門外有人走近的聲音,很快,走到門口,"咣噹"一個瓦碗放在門口的聲響,她開啟門一看,門口放著一碗粥,兩個饅頭。她看看前後並未見到什麼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