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少差點嚇尿了褲子。
眼前之人,笑靨如花,眉角含俏,儘管換了男子裝束,但吳少剛和她分別不久,哪裡不認得她,不是“小寡婦”又會是誰?
“小寡婦”見吳少看她,向他擠擠眼睛,嚇得吳少趕忙扭過頭去不敢再看。心中奇怪:她方才還在樹林邊,怎麼來得這麼快?
臺上姜子良皺皺眉頭,向著男子裝束的“小寡婦”道:“這便是你的朋友?”
“當然,象這樣又蠢又笨又髒又臭的傢伙若不是我的朋友,我才不會理他。”“小寡婦”一臉嫌棄地道。
吳少現在的狀況的確糟糕,心裡又害怕“小寡婦”,猥猥瑣瑣的樣子與那玉樹臨風的男裝“小寡婦”一比,更顯得可笑。
臺上姜子良沒有理會“小寡婦”,對著吳少道:“這位少年,為何此時才到,來此做甚?”
在姜子良看來,面前這位少年的樣子有些奇怪,具體哪兒奇怪他一時說不上來,但看上去他不是前來應試的,倒似一個愚笨的鄉下少年。
“我?來報名啊。”
“哦,既然是來報名的,就通報一下你的名姓籍貫。”姜子良淡然道。
“我是花澗村人,我叫……吳文淵。”
“這位吳公子,既然要入園,請將你的信物拿出來查驗吧。”
“信物,什麼信物?”吳少一臉迷茫。
周圍的人卻轟笑起來,那姜子良耐著性子道:“少年,這裡可不是隨便進出的,姜園有姜園的規矩,要想報名入園,需要有門派信物。”
“笨蛋,將你包裡的東西拿出來。”“小寡婦”在一邊提醒道,大概吳少身上味道難聞,“小寡婦”此時半掩著鼻子,站得遠遠的。
吳少恍然大悟,立即解下身上的揹包,在包內翻揀著,嘴裡嘟噥道:“我哪有什麼信物?”
“小寡婦”見吳少不得要領,很不耐煩,一把搶過包裹,看也不看,隨手向裡一摸,摸出幾樣東西,讓人遞到臺上。她瞥了一眼人群中的海晴子,向著姜子良道:“我不認得這些東西,但你們終歸是認得吧?”
“這是……”一時間所有人都沒有看清那是什麼東西。
就在大家注視著臺上四老翻看那幾件東西的時候,“小寡婦”又道:“其中一件是我這位朋友的。”說完,他向吳少眨了眨眼。
臺上的姜氏四老接到這幾件東西,託在手裡仔細觀看,又拿過圖冊,仔細對照。
一旁的海晴子等人看見,不由地交頭接耳起來,海晴子也不說話,但臉色略有些難看。
圍觀的眾人已經看得出,臺上姜園這幾個老傢伙看完那幾樣東西,半天也沒說話,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好一會兒,那姜子善看了看吳少,又看看“小寡婦”,只對著吳少道:“吳公子,這幾件信物可都是你的?”
“小寡婦”不待吳少回答,冷笑一聲:“姜老頭,你這話問的奇怪,這東西不是我們的,還會是誰的?哦,對了,你大概瞧我這朋友土頭土腦貌不驚人,似乎不配有這樣的信物,是不是?可笑,你一大把年紀,總該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實話對你說吧,我這位朋友背景深得很,說出來可能會嚇壞了你,他家裡似這類東西都是堆在牆角當破爛——至於我這位朋友是什麼背景,為了你老的身體我還是不說罷。”
“小寡婦”接著道:“方才那個長得稀里花拉地海老怪拿出信物,也沒見你問是不是他的,怎麼到了我們這兒你就要問上一問,你們姜園難道從現在起要改規矩麼?”
一聽“小寡婦”說海晴子長得稀里花拉,有些人笑將起來,海晴子在邊上聽見,臉色更顯陰鬱。
這頓夾七夾八的質問,姜子善一時張口結舌不知如何回答,只好道:“進姜園精修自然以信物為憑,這裡有五件信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