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東西封鎖著。我的計劃很簡單,就是我去將那層東西撕開,放‘生氣’出來,讓它來給你提供生機,這相當於劍客的真力續命,你做不做?”
原來要這樣做。但吳少還有些疑問:“你能確定那些什麼‘生氣’對我真的管用,你有幾分把握?”
“一分也沒有!”月兒很乾脆。
吳少大怒:“一分也沒有你就要將那東西放出來?”
“你最好不要生氣。”月兒冷冷道,“你一生氣體內血流的更快,經脈破損的地方會更嚴重。”
吳少覺得月兒這話說得沒錯,他雖然在昏迷中,也感覺得到血液在體內奔湧加劇。
“做不做隨便你,你也知道,如果破開‘生氣’封印,你還有些希望,如果不那麼做,你大概很快要不行了,那樣你意識也將逐漸模糊,最後便會消失。”
吳少沉默了,他知道自己眼前的情況,似乎除了月兒的建議外也別無他法,算了,試就試吧。
“那好,既然你同意試一下我便過去試試,但我還有條件,第一,無論成敗與否,你不必記恨於我。”
“這個自然。”吳少同意。
“第二,倘若我遇到什麼危險,你在可能的情況下必須出手相助。”
“那個也沒問題,將來如有需要我肯定出手。”吳少也滿口答應。
“我不是說將來,我是說一會兒。”月兒道。
“怎麼,難道撕破那東西會有危險?”吳少不明白。
“我現在是在那東西的附近不假,但一般我與它保持著足夠距離,不知為什麼,每次我試圖接近它,都有種心驚膽顫的感覺,我感覺它一旦被放出來,我恐怕就無法附在你身邊了。但願那只是一種錯覺,當然,這東西對你也是同樣的,是好是壞,那就看天意了。”月兒苦笑道。
“那、那你還是別去了吧。”吳少第一念頭竟然是這樣想的。
月兒聽了,許久沒再言語,等她再發聲時,語氣顯得更加平靜:“我還是去吧,你死了,我同樣無法安身,這也是為了我自己。這期間儘量不要多思索多動氣。你放心吧,這東西畢竟是你身上的,想來對你也不會有多大傷害,你自己保重。”
說完,很久一段時間再無她的聲音。
吳少知道月兒已經去實施她的行動了,但他並不知道她是從什麼地方去的,又是到哪兒去的,他一直在想月兒最後的一句話,越想越覺得糊塗。
這月兒說她是為她自己去的,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呢?也許是半真半假吧,的確,倘若她的法子有效,救了吳少她也才可能繼續附到吳少身上生存,可以算得上救吳少也同時救了她。
但其實她也有很多選擇的,比如她可以附體到小藥丸子身上,再附到雲九霄身上,有機會也可能會附到老瞎子身上,可她為什麼會選擇去冒險呢?難道這惡靈並沒有說實話,那東西其實對她並沒有傷害?
不過,吳少相信,這月兒雖然是個惡靈,似乎對他並不惡,他現在的情況只能靠她,倘若她對吳少有所不滿,只要不理會吳少就是了,沒有必要出主意、想辦法救吳少。
確定了這一點,吳少也不再瞎想了,只是想像著“生氣”和封鎖著“生氣”的地方,想像著月兒如何破開那層東西並放出那種“生氣”。
時間過得似乎極慢,在一片靜寂中,吳少耐心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