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要來證物袋,自己也戴起白手套,把洋娃娃小心拿起放入袋子裡。
做完這一切,程徹正好也返了回來。手裡還拿著記事本,在董鵬面前站定,做了幾個深呼吸,臉色看起來比剛才青白了幾分,一副隨時會嘔吐出來的模樣。
“看完了?新人會有些不適應都是難免的,以後你就慢慢習慣了。”董鵬氣定神閒地拍了拍程徹肩膀,“尚法醫怎麼說?”
“死者背後中了一刀,兇器就插在傷口上,初步判斷,這就是致命傷,但身上是否還有其他傷,需要回去再做詳細查驗。從屍體僵硬程度和屍斑來看,初步判斷死亡時間是在午夜之前。”程徹一口氣彙報完。
“沒了?”
“就這麼多,尚法醫說稍後會把驗屍報告交到您的辦公室,這是在屍體上發現的匕首。”程徹說著,拿出另一個證物袋,交給董鵬,裡面盛放著一把外觀普通,卻是沾滿了血跡的小刀。
董鵬伸手去接匕首,順便將剛才拿在手裡的洋娃娃塞給了程徹。程徹舉在眼前,疑惑地問道:“這是?”
“和屍體一起放在沙發上的,我看過了,放屍體的沙發很破舊,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垃圾場原本就有的東西,這一點稍後問過垃圾場的工人就可以確定,可奇怪的是,這洋娃娃卻很新,顯然是被人後移到這裡,兇手殺了人,還特意放一個洋娃娃在旁邊,不知道有何用意。”董鵬看著證物袋中的匕首,隨口答道。
程徹皺起好看的眉,洋娃娃抱在他手裡,卻是說不出的和諧。他一雙黑眸緊盯著洋娃娃,忽然一拍額頭,驚呼道:“我想起來了!”
董鵬被他嚇了一跳,“你吃錯藥了?”
“不是,組長,您還記不記得我之前提過的最崇拜的小說作家吳蕭?他有一本書叫作《洋娃娃的殺意》,書中的兇手,就是按照一首關於洋娃娃的兒歌來殺人,我記得那首歌是這樣唱的:‘妹妹抱著洋娃娃,來到花園去看花,娃娃哭了叫媽媽,樹上小鳥叫喳喳’……”
“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董鵬一揮手,打斷了程徹的歌聲。
程徹卻顯得很是激動,雙眼灼灼放光,“我記得那本書裡,有一個死者就是懷抱著洋娃娃。”
“你是說,兇手這作案方式,是在模仿那本書?”
“我覺得一定是!組長,這兇手肯定也是吳蕭的書迷!”
程徹話音才落,腦袋便被董鵬敲了一記,“我們查案要講求證據,不是靠主觀猜測,你以為憑著一本偵探小說,就能破案?”
“可我就是從小看著吳蕭的書,才立志要當一名警察。”程徹撓了撓頭,喃喃道。
“就是因為你動機不純,所以才總是這菜鳥樣!收隊,回局裡去,整理證物和線索。”
“遵命。”程徹行了個禮,痛快地應道。
下午六點將至,距命案的報案時間,已經接近十二個小時。奔走忙碌了一天的程徹,終於敲響了董鵬辦公室的門。
“進來。”
“組長,我來彙報調查結果。”程徹推門走了進去,在董鵬辦公桌前站定,目光觸及桌上一本名為《洋娃娃的殺意》的小說時,頓時被吸引了全部注意,興致勃勃地問,“組長,您也在看這本書?吳蕭的書是不是寫得很棒?”
“說正事。”董鵬毫不留情地澆熄他的熱情。
程徹撓了撓頭,這才從小說上收回視線,“死者身份已經證實,是附近小區的住戶,名叫劉慧慧,二十九歲,單獨一人居住,很少和附近鄰居交往,所以大家對她也不熟悉,就連租房給她的業主,也說不出更詳細的情況。”
“單身、獨居的年輕女性,被殺的理由就變得更多了。”董鵬思索道,“驗屍報告去拿了沒有?”
他話音才落,辦公室的門便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