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人的確是刑滿貫之時,他忍著惡臭上前。
所以,睡得正甘的刑滿貫是被踹醒的。差那麼一丁丁就撲到馬糞上去了。
“刑滿貫,我說你都淪落到和狗搶吃的了嗎?”
刑滿貫抬頭,把沾上的乾草扯下來,順道揉了揉眼睛。
“怎麼你會在?”
“髒不髒你就揉。”滿臉嫌棄“跟我上來。”
“上哪?”刑滿貫還沒醒完。
“回房!”花貳兇得要死,“你真想吃屎啊!”
…
“洗去,一股糞味。”花貳又叫來了桶熱水,拉著衣服就往下扒。
刑滿貫搖搖晃晃,還一邊嘟囔“怎麼會,我窩那地兒,全是乾草,又是風口,怎麼可能有米共味。”
花貳懶得和他爭,直接把人塞進桶裡,讓他泡著。轉頭看著之前被扒下來的裡衣。破衣爛衫,千瘡百孔,比抹布還不如。
“我之前不是給你套嗎。怎麼還穿這個?”
刑滿貫回答得迷迷糊糊“你送的太好了,捨不得穿。”
花貳剛剛心情好點,又聽見刑滿貫,絮絮叨叨“拿去賣,能換好多錢。”
“邢鐵雞,你說你是不是活膩味了?”花貳小火山即將爆發,轉身就看見刑滿貫向水裡栽。
“邢鐵雞?”花貳覺得不太對,走過去“刑滿貫!”
天,怎麼這麼燙。
第27章 第 27 章
25
刑滿貫這一倒,就折騰了花貳一夜。雞都叫了,刑滿貫才擺脫昏睡,渾渾噩噩的睜眼。
“醒啦,把藥喝了。”幸好只是風寒,花貳交代了一張方子,小二很快就置辦好了藥熬上了。
“你發熱的症狀持續多久了。”
“不知道。”刑滿貫睡了一覺,精神還是恢復了些許,皺著眉靠坐著,“我傷風了?”
“喲,您還知道傷風呢。”
“怎麼可能,我二十多年都……”
“切,我信你二十多年都沒患過風寒就有鬼了。”
刑滿貫把後面的半句話嚥下去,不信算了。呼,還真是有點累。
“你死哪去了?”花貳坐在床銜上問。
“我沒死啊,活得很好,咳咳咳。”刑滿貫咳得撕心裂肺。“嘖,真傷風了啊。”
“給我好好回答。”肖家剛分家,花貳就找不到刑滿貫的人影,連個口信都沒留下,氣得花貳直磨牙。“不告而別什麼意思。”
刑滿貫沒反應過來“不告而別?我沒說要走啊。”
“哎呀呀,那您老現在其實還是在肖家坐著的,對吧。”其實他們現在都快到蜀地了。
“別瞎嚷嚷了,我現在可就只剩五文錢了,只能買串糖葫蘆。”刑滿貫還是焉唧唧的。
“你錢呢?”要知道邢鐵雞是恨不得把所有家當都塞在腰包才安心的死摳“再怎麼愛錢,也不至於把命搭進去吧。”
“會被搶的。”
“搶劫?”花貳聽得不甚清楚,大概聽到一個搶。
以刑滿貫懶得要死的做事風格,和現如今暈暈乎乎的身體情況。沒什麼精力為花貳一一講述,每次回家都會被逗比的兄弟姐妹收刮一空的悲慘往事。胡亂恩了聲。
……
“喂,那你是一路走來的啊。”
“恩。”
花貳一路是快馬加鞭,刑滿貫最多提前兩天上路,就靠兩條腿,快成這樣?不過,花貳的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
“你打算去哪?”
“回家見表妹。”
花貳噎了一下,“看不出來啊,窮摳成這樣還能有相好。”
刑滿貫抬眼看了他一眼“還有表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