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曰嘆了口氣,眼裡是深深的憂慮,卻還是對商祿兒憋出一個淺笑,柔聲道:“是毒的一種,不過不是你想象的東西……是一種蠱蟲,專門侵蝕習武之人的脈絡,吸收內氣精華,直至……”
說道最後,城曰只嘆了口氣。
商祿兒冷吸了口氣,自是猜了七八分。習武之人內氣盡散……不就是送命了嗎!
“這種蠱蟲本是南疆百花谷的秘傳,無色無味,要在人體潛伏至少一年,才會成形,繼而慢慢侵蝕筋脈,吸收內氣,越是功力深厚的高手,它們越是喜歡,所以潛伏期越長。”流塵重重地嘆了口氣,眉頭緊皺,向來無波無瀾情緒此刻既憤怒又無奈。
“等到中毒之人發現的時候,就是內氣消失,功力逐漸退步的時候,這時蠱蟲已然成形,無藥可治……只能每天感受著自己的內氣一點一點消失,帶到內氣盡散,成為廢人那天,蠱蟲就會順著血管潛到心臟,中毒之人便嘗噬心之痛,沒有人知道到底這中毒最後的死法是什麼樣的,因為基本上所有中毒之人都忍受不了最後的痛苦,選擇自盡了……”
流塵說完,簫暮雨怔怔地跌坐會凳子上,痛苦地抱著頭埋在懷裡,所有人都只看著他微微顫抖的肩膀,找不到安慰的話。
“既然是百花谷的毒,我們去問百花谷拿解藥啊!他們自己的毒總能解吧!”
花小凡搖了搖頭,道:“這蠱蟲早在十幾年前,百花谷門徒叛變的時候,就從失傳了,如今就算是百花谷谷主,也不知這蠱毒的解方。”
“怎麼會這樣……”商祿兒難過地看著簫暮雨,輕輕嘆了口氣。想必此時他的痛苦,是比冷兒還多吧?
“恐怕冷兒自己,還不知道這事吧……”城曰難受地緊皺眉頭,眼裡閃過一絲殺氣,沉聲道:“這蠱毒還有個特性,必須放在飲食或者飲水裡,才能進入人體,能做到的人,只有冷兒親近的人!”
屋子裡沉默了一瞬,隨即花小凡打破僵局:“而這些年,蕭冷月一直呆在天山!”
“和黃舒,一樣……”簫暮雨怔怔地抬起頭,眼神複雜地掃了在座所有人一圈。
“這天山上,能和冷兒如此近距離接觸的……也就在座的,和沒下山的那幾個人!”流塵語氣淡淡地,微眯的眼卻洩露她此刻翻騰的心情。
商祿兒一驚,瞧著他們所有人的臉,彷彿都在說,兇手就是紫音閣的人一般,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隱隱感覺得到,這群人似乎感情不錯,可又不知為了什麼,彼此生疏。
“這事蹊蹺得很!”她猛地一掌拍在桌上,驚得那些天之驕子全都怔怔地看著她,臉色一凜,她分析道:“這顯然是針對你們紫音閣來的,若說之前黃舒的死,可能是仇家殺人的話,那蕭冷月身上這蠱蟲,可是好多年前就被放下了!或許……是策劃了很多年也不一定!”
最後那句話,她說得很輕,卻見簫暮雨的身子,明顯僵了一瞬。
“所以,你們這些人,可能都不是兇手,而是下一個目標!”
話音一落,可明顯地感覺到周圍緊張的空氣緩解了不少,大家似乎都舒了口氣,迷茫地面面相覷。
“不過就算如此,也定是有人潛上了我天山!”花小凡冷著一雙美眸,沉聲道:“我給閣主飛鴿傳書……”
“此事先不要傳回天山去!”城曰打斷她,“冷兒這毒,是連下毒的人也敲不準哪天爆發的,我們只管不露聲色,等著那人再露出馬腳!上次襲擊黃舒的人,是外面來的,所以在座的,都可以洗脫嫌疑,不用相互猜測!”
“城說的是,敵在暗,我們只能等著他再次出現!”流塵起身,往內屋走去,“我去看看冷兒。”
說罷,便進了裡屋。
她前腳離開,就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菊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