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睿當即便跳出來護花了。
“七叔,寒冰所行的這個禮,可不是衝著我這個當舅舅的面子,而是衝著人家洛兒姑娘的面子。”
他先是笑吟吟地對著蕭天絕說了一句,隨後,便轉頭瞥了一眼那個站在一旁,正極不厚道地咧著嘴偷笑的親外甥寒冰,又淡淡地加了一句,“見到洛兒姑娘的授業恩師,他這小子自然是要禮數週全了!”
聽他這麼一說,蕭天絕當即含笑點了點頭,道:“嗯,你此話說得確是極有道理!”
水心英心知明睿是為了給自己解圍,卻不惜出賣自己的親外甥,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而聽到她的這一聲笑,原本就被自己舅舅取笑得尷尬不已的寒冰,更是生出了一種想馬上逃之夭夭的念頭。
好在他的臉皮還算夠厚,咧著嘴苦笑了一下之後,竟真的再次老老實實地躬身向水心英行了個大禮,口中更是異常恭敬地說了一句:“寒冰見過水宗主!”
水心英見狀,只好勉強收住笑容,努力做出一副肅然之狀,對寒冰點了點頭。
隨後,她便又忍不住嗔怪地瞪了一眼那個簡直沒有舅舅樣兒的浩星明睿。
誰知浩星明睿卻忽然站起身來,徑自走到她的身旁,伸出手來小心地將她扶坐在了旁邊的一把椅中。然後,他自己也極是隨意地往她的身邊一坐。
看到這傢伙臉上那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水心英倒是不知該如何表示反對了。
而蕭天絕卻是看得老懷大慰,滿意地撫著頜下的長鬚,連連點著頭。
寒冰這小子此時也學乖了。
只見他微垂著頭站在那裡,竭力做出一副恭謹孝順的模樣,儘管肚子裡都已笑得快抽筋了。
水心英畢竟是一派宗主,遇事尚能穩得住心神。
雖然面前的這三個人物,不分老少,皆是有些不修邊幅,難免令人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但她還不至於因此亂了陣腳,無法應對。
看了一眼在一旁忍笑忍到肩膀直抖的壞小子寒冰,她微笑著道:“寒冰也坐吧,你將行程足足縮短了兩日有餘,這一路定是趕得十分辛苦!”
“多謝水宗主!”
寒冰連忙一本正經地應了一句,便也在旁邊坐了下來,同時口中又恭敬地道:“晚輩在途中接到了師父與舅舅即將離開景陽的訊息,故而便與清伯急趕了幾日,想在你們出發之前能夠見上一面。”
水心英點了點頭,繼續神色淡然地道:“你回來的確是及時。明日七叔和明睿要一起出發,而我也要帶領岫雲劍派的弟子隨行。你若是再晚一日回來,便會彼此錯過了!”
“岫雲劍派的弟子”
寒冰愣愣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舅舅,卻發現舅舅也是一臉的驚詫。
他的星眸中不禁閃過了一抹焦急之色,期期艾艾地問道:“水宗主,岫雲劍派……所有的弟子……都要跟您一起去重淵嗎?”
水心英這才像是突然想起來一般,微皺著秀眉道:“家師倒是說過,想把洛兒留下來,但這也得看那丫頭自己的意思”
寒冰才剛偷偷地鬆了一口氣,卻聽這位水宗主在大喘氣之後,又來了一句:“不過洛兒她一向都是跟在我的身邊,這一次應該也不會例外吧。否則以她那種頑皮好動的性子,我實是有些不放心留下她一個人。”
寒冰的星眸猛地眨了眨,想也未想地急急介面道:“水宗主您有所不知,方才我還在向師父和舅舅他們誇讚洛兒姑娘呢。
在北戎時,她獨自指揮忠義盟的高手,劫下了由暗衛司重兵護衛的囚車,還毫髮無傷地救下了那六名被俘的忠義盟密諜。
在整個劫囚行動中,洛兒姑娘一直表現得沉著冷靜,應對得當,完全有獨擋一面的能力。經此一戰之後,那些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