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皆是發生在遇害分舵主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而當時就跟在他們近旁的那些屬下,竟是連刺客的影子都未見著,足可見那刺客的功夫有多高,簡直是令人防不勝防!
隨後這兩、三個月,各分舵仍是不斷有人被殺,雖然身份要比分舵主低上一些,但畢竟同屬忠義盟。由此可見,針對忠義盟的殺戮不但遠沒有停止,而且還有愈演愈烈之勢。
處於這種危機四伏的緊張局勢之下,忠義盟的上下人等豈能不膽戰心驚、人人自危?出於安全考慮,如今各分舵主在每次出行時,都要帶上許多屬下,畢竟人多勢眾,也許能令伺伏在暗處的刺客望而卻步。
所以此次去惠州,韓銳實已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不僅挑選了十幾名功夫好的屬下隨行,而且將整個行程也安排得極為穩妥周密。他打算只走往來行人較多的官道,不貪黑更不起早,將被偷襲的可能性降至最低。
按計劃,他明晚就落宿於福隆客棧,還未出泉州地界,從這裡出發,慢慢走也只需兩個多時辰便到了,時間上倒是充裕得很,就算晚些時候上路,應該也不會耽誤什麼事。
一想到明日不用早起了,韓銳緊張的心情頓時放鬆下來,忽然感到因這些日的憂慮不安而一直提不起的興致又來了。
他側過身去,將手伸到那個正在一旁熟睡女子的背上,掀起她身上薄薄的綢衫,撫摸著她柔嫩的肌膚,想著自己應該最後再享用一次這具令人**的身子。
就在他的手準備扯去那女子身上的綢衫時,突然明顯地感覺到她的身體一僵,隨即便不停地輕輕顫抖起來。
韓銳的目光立時陰沉了下來,一隻手用力抓住那個一直在裝睡的女子的手臂,強迫她轉過臉來面對自己。
雖然室內一片黑暗,但一向以眼力自傲的韓銳仍能清楚地看到,那女子的眼中微閃著淚光。他的心中不由大為惱怒,立即翻身坐起,一把扯住那女子的長髮,臂上使力,竟將她直接拋到了床下!
那女子“”地一聲摔跌在地上,開始嚶嚶地哭泣起來。
韓銳陰狠地盯著她,雙掌屈伸了數次,終是剋制住了一掌劈死她的念頭。
他心中想到,反正明日自己一離開,手下的人便會按照自己的吩咐,將她送去縣衙,活人總是比死人多值幾個錢。哼!這些隱族邪人,雖然模樣生得不錯,卻個個都是不識好歹的賤種!
想到這裡,他重又翻身躺下,準備趁天亮前好好地睡上一覺。
此時那女子已經止住了哭聲,卻不敢起身,怕再次招來一頓毒打。她蜷縮著身體,繼續躺在冰涼的地上,本是溢滿淚水的眼中竟漸漸積蓄起一層仇恨的冷芒。
韓銳起初還被那扇未關好的前窗吵得有些睡不著,卻又實在懶得起身去關上它,更懶得命那女子去關,因為他不想再對那個賤人說一個字。
漸漸的,睏意還是上來了,他終於沉沉進入了夢鄉。
聽到床上傳來粗重的鼾聲,那女子暗暗咬了咬牙,慢慢從地上坐了起來。
她在黑暗中爬行了幾步,來到一張桌案前。然後她緩緩站起身來,伸手拿起了桌上那個半尺來高、被用作鎮紙的玉石獅子,又轉身悄然走到了韓銳的床前。
絲毫沒有猶豫地,她高高舉起了手中的玉石獅子,向著韓銳的頭狠狠砸了下去
突然從頭上傳來的一陣劇痛將韓銳從睡夢中驚醒,他大叫了一聲,猛地睜開眼睛,正看到那女子手中的玉石獅子再次向他的頭上砸落!
他急忙將身體向旁邊一滾,險之又險地避過了這致命的一擊。隨即他便是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一躍而起,抬腿一腳,將那女子手中的玉石獅子踢落,緊接著又是旋身一腳,正中那女子的小腹,將她踢得向後飛跌了出去。
那女子的身體猛地撞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