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腰上的古紋玉佩,怎麼不見了?”
殷久悠一摸腰際,頓時大驚失色,焦急地說:
“明明剛才還在這裡,那可是我祖傳的辟邪寶物!”殷久悠秀眉緊蹙,旋即將目光轉向蘇季等人,厲聲道:“剛才船上只有六個人,一定是你們偷的!”
蘇季沉聲道:“你無憑無據,休要含血噴人!”
牛竹連忙上前一步,一把拉住殷久悠的胳膊,勸道:“表哥,咱們可千萬別冤枉好人,會不會是剛才掉在船上了。”
殷久悠掃了蘇季一眼,對牛竹說:“好吧,咱們回去找找。反正這裡只有一艘船,量他們也逃不到哪去!”
二人急匆匆地離開以後,雲依說道:“其實剛才那位公子的懷疑,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帶在身上的寶物,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憑空消失呢?”
蘇季頓時面色凝重,沉吟道:“你們說,剛剛夜玲瓏……會不會也在這艘船上?”
沐靈雨陡然一怔,道:“不好!夜玲瓏一定想來崑崙山盜寶!我必須立刻通知師伯!”
說罷,沐靈雨轉身便要離去,然而剛邁出一步便停下腳步,側臉對蘇季說:“臨走之前,我想提醒你一句。絕對不能讓闡教中人知道你會陰陽九宮禪,還有不可以在山上使用化血陣和青靈魘術。”
“為什麼?”蘇季不解地問。
沐靈雨望了一眼旁邊的雲依,說道:“闡教傳音閣的弟子感知力極強,一旦發現有人使用截教法門,勢必立即通知眾人合力圍剿。那時你不僅有殺身之禍,求白狼王內丹的事也會功虧一簣,你徒弟將永遠無法醒來。”
語罷,一旁身為傳音閣弟子的雲依,朝蘇季輕輕點了點頭。
蘇季沉吟片刻,道:“那我剛學會的,懸壺問世,醉生夢死,壺中日月,天上天下,唯我獨醉功。這個是闡教法門,應該能用吧?”
“那個更不行!”沐靈雨的表情愈發嚴肅,道:“傳授闡教秘傳法門於外道之人,這可是破壞闡教祖宗規矩的大忌,我之前迫不得已才教你。現在我師父已經不在人世,我不想他清譽受損,希望你勿讓他老人家死後蒙塵。”
“好好好,不用就不用。”
蘇季劍眉緊蹙,心中暗暗叫苦,若連闡教的唯我獨醉功都不能用,那楊逆偷學來的截脈法門,恐怕就更不能用了。
“……可是沐姑娘,這個也不能用,那個也不能用。萬一山上有人欺負我,總不能挺著捱打吧?”
說罷,蘇季抬頭一看,只見沐靈雨早已消失無蹤。
第一百五十章 紅衣公子
沐靈雨離開後,蘇季和雲依結伴趕往山門。
通往山門的路只有一條,沿途行人絡繹不絕,前方是一條望不到頭的長隊。
排隊的人似乎很早就已到達這裡。透過打量這些人的服飾,蘇季感覺他們之間貧富差距懸殊,有的衣著華貴、有的衣衫襤褸、有的敲鑼打鼓被八抬大轎抬著、有的腳穿草鞋千里迢迢步行而來……
雲依見蘇季一頭霧水的樣子,於是解釋道:“今天上山的人只有兩種人:一種是闡教門人機緣巧合結識的有緣人,另一種是透過捐香火打通人脈的有錢人。”
蘇季茅塞頓開,想必剛才船上遇到那位叫“牛竹”的村漢,應該就是所謂的有緣人。
望著緩慢行進的隊伍,蘇季不耐煩地問:“雲依,不是每天都有這麼多人上山求道吧?”
雲依望著人頭攢動的長隊,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看情形,今天應該是崑崙山招收弟子的日子。可是不知什麼原因,今年來的人好像特別多,幾乎是往年的十倍!”
蘇季不解地問:“闡教素來收徒嚴苛,寧缺毋濫。據說一個師傅最多隻收兩名弟子,可是現在為何公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