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銅製的多臂印度女神;一塊看似象牙或白色木製的板子,上面刻有愛斯基摩犬、海豹鰭、閉眼大笑長滿毛髮的臉。“因紐特人。格陵蘭島上的愛斯基摩人。”他評論道。“這是鯨魚骨製成的。”接下來我們去看那些皮質的箱子,每個上面都有凸出表面的字,寫著“費那苒的收藏”、“紙製的藝術品”。他小心翼翼地向我展示他的寶貝:首先是喬治王時代的雕版圖,隨後是“日本的木版畫”。他盯著我,輕輕敲擊著一系列裝飾精美的版畫,向我講述著有關一個日本武士和鄉村婦女的故事。“當然,也是當代的藝術作品,”他小聲說道,“你知道的,我不是,不是一個墨守成規的人,不是,不是……”但是,他實在想不出他還不是怎樣的人,他急切地向我展示他所收藏的相片,沒有什麼值得驚訝的,沒有什麼是你無法在軍隊或者秘密集市中看到的,就算在波士頓也是一樣。沒有什麼不尋常的,但是他女兒的保姆倒是個例外。“茵吉對人類形式的藝術有著獨到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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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考古學家 四十八(2)
“真是不錯啊,切斯特。”
“謝謝你,拉爾夫。我知道你作為一個學者是能夠理解的。你應該能看得出,我缺乏對埃及的深謀遠慮。我從別的收藏者那裡讀到並聽說,盧浮宮的地下室裡收藏著很多東西,而且大不列顛博物館也是一個相當成熟的古埃及收藏館。”費那苒透過一個小洞窺視他的辦公室,隨後把門推開,帶我迅速回到屋內。他坐在書桌旁,用一塊方巾擦了擦頭和手臂。“拉爾夫,在我看來——”正在這時,響起了教堂的鐘聲和房間內鐘錶合奏的交響樂。從書桌和牆上的鐘表開始,聲音蔓延至整個屋子,隨後是一個個尖塔上12點鐘聲的奏鳴。今天肯定是當地人的一個節日,因為至少兩分鐘過去了,嘈雜聲仍是不絕於耳,最後是12響的禮炮。費那苒只得湊到我耳邊繼續他剛才未說完的話。“你的專業性和我對藝術以及文化的品味十分相通。”又是那群可悲的傢伙中的一個,他根本無法看到我的研究與他們的渴望之間的區別。“所以,如果你繼續,當然你一定會繼續去發掘,任何形式的……”我在想他的女兒是否知道他的秘密。“當然,”他打斷自己來回答我沒有說出的疑問,“如果對其他人說出有關這裡的一個字,那麼我們的交易就全完蛋了,不要出任何差錯。”
就是這個傢伙在探險中期的時候不明原因地將我拋棄了。他會這麼對我的,在一些騙子的慫恿下對我不管不問。一個新出現的色情文學作家可以把他女兒的未婚夫說成是一個拉皮條的。他有一些惡棍類的狐朋狗友。沉默的奧圖爾,這個有盜竊癖的傢伙在投資者會議上當著費那苒的面將他的銀盃墊裝進了自己的口袋。還有科瓦克斯,眼睛總是溼溼的,似乎他的良心都被他的惡行浸透了,於是他不停地在為他的受害者掉淚。
整個小鎮都在談論著卡特的發現。漫天謠言,真是吹過了頭。今天我所聽到的故事也許只有學非所用、誇誇其談的埃及人才能想象得出來。而且謠言流傳的速度還真是快。舉個例子:如果我跟一個賣水果的小商販說,如果我是卡納馮,我要駕駛一架小飛機到帝王谷,把我的戰利品空運回大不列顛博物館,一點兒也不留給埃及人。那麼如果我到了另一個地方,我肯定能找到一個縫紉用品商人和一個帶著軟氈帽、鬍鬚修剪整齊的埃及人買主站在那裡,商人會告訴我,卡納馮伯爵昨夜帶領三架飛機來到帝王谷,每天都有飛機裝載埃及的財寶飛回他在英國的領地,他在那裡關押著奴隸,這是英國貴族的額外津貼。那個埃及人點點頭,一點兒也不驚奇。
我最終找到了一個修剪鬍子的人。這個理髮師像個打手,是一個充滿力氣的###教徒,託真主安拉的福,他至今還沒有因為不注意而傷到客人的頭。我問他,既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