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未央。”北辰搖光輕輕拍了拍床的內側,示意男人上去。
雖然北辰搖光現在受傷了看起來不大會亂來,可這人是北辰搖光啊,誰知道這傢伙
會做什麼。
為了安全起見,夜未央站在原地沒有動:“你的船這麼大,總不會沒有一個空房間
可以讓我住吧?”
“沒有。”居然回答得這麼直接。
“說謊都不眨眼睛。”和這人說話就是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夜未央轉過身走到了
門邊,他雙手一拉,門被關的緊緊的壓根兒打不開。 “開門!”手握成拳頭在門上
用力敲了敲,一個回應的人都沒有。
夜未央回過頭就看到北辰搖光靠在床邊看著他,眼裡的淡淡笑意讓人十分不爽。
“你的房間就在這裡。”
在這裡就在這裡,我還怕了你不成?
夜未央把外衣掛在床旁,無視著那人死死盯著他的視線,脫了鞋襪越過北辰搖光跑
到了床的最裡側,這床足夠大,睡上四個成年人都綽綽有餘。
見北辰搖光稍稍動了動,夜未央直接開口說道:“你晚上最好安分一些,到時候
弄到傷上加傷,受苦的也是你自己。”
在床的裡側躺了下來,夜未央拉過被子蓋上,覺得不太妥當又把大尾巴變了出來,
九條長長的雪白的毛茸茸的大尾巴攔在了他和北辰搖光之間,就像是一個天然的屏障
。
習慣抱著東西睡覺的狐狸這會兒沒有人可以抱,就只能抱著自己的尾巴了,要是萬
一大半夜的北辰搖光不安分,他可不管這傢伙身上有沒有傷勢,直接一尾巴就給他甩
過去。
夜未央閉上了眼睛,過了一小會兒就聽到北辰搖光輕柔的聲音:“要睡了嗎,狐狸
?”
某隻狐狸沒有吭氣,雖然是閉著眼睛人卻還清醒著。
人閉著眼睛的時候仍然可以感覺到外界光的變化,夜未央先是感覺到旁邊的北辰搖
光似乎有動作,他時刻準備著要用尾巴大戰大變態的時候,就感覺屋子裡的燈光似乎
暗了下來。
這變態都傷成那樣了還想幹嗎?
久久沒有等到什麼動靜,夜未央悄悄地睜開眼睛,透過大尾巴的縫隙朝旁邊望了過
去,昏暗的光線裡可以看到旁邊的位置空空如也,北辰搖光人沒有在床上那去哪兒了
?
夜未央正想著的時候就見那人慢慢吞吞地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根點燃的蠟燭,除
了那根蠟燭以外房間裡其餘的燈火都滅了。
北辰搖光剛才是自己下去熄燈去了?
那為什麼不喊下人進來呢?
像北辰搖光這樣的人應該早已經習慣了瑣事小事都交給下人來處理,更何況現在身
上還有傷,太醫都說了要好好待在床上休養。
見北辰搖光走了過來,夜未央又悄悄地閉上了眼睛,只睜開一條縫隙
透過尾巴看著對方。
將蠟燭放在了床頭,北辰搖光輕手輕腳地重新回到了原先的位子,拿過一本奏章翻
開,還沒有看上兩眼突然就朝夜未央這邊看了過來。
夜未央還以為對方是發現他在假睡,但北辰搖光只是伸手輕輕撫了撫他的頭髮,替
他捏了捏被角,隨後又回到原位繼續翻看奏摺。
整個過程裡北辰搖光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面上一派放鬆和毫無防備,狐狸透過尾巴
的縫隙看著這個在燭光下還在看奏摺的男人。
在北辰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