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帳外,桑奇朝內稟報道:“折鷹將軍,有人找您。他自稱是您的部下,名叫……”他忽然想起自己還不曉得霍去病的名字,忙轉頭問道:“對了,你叫什麼?”
“赫龍。”
霍去病低聲回答,趁著桑奇回首正要繼續報告的機會突然探手,在他背心輕輕一拍,掌勁吞吐而出,桑奇一下昏死了過去。
“他怎麼了?”守在門外的兩名衛兵見桑奇莫名其妙倒進霍去病懷裡,驚訝問道。
“呼——”突如其來的一股刺疼,急遽蔓延進兩人的神經,骷髏頭放出的暈眩術令他們短暫地失去了神智。
當兩名匈奴衛兵回過神時,霍去病已攜著昏迷的桑奇走入了營帳。
營帳裡點著牛油火把,一名精瘦的匈奴男子卸下盔甲盤坐在毛毯上,正狼吞虎嚥地啃著一條烤熟的羊腿。
“你找我什麼事?”匈奴男子頭也不抬地一邊吞嚥一邊問道。
霍去病掃了眼對方身邊擺放的一張黑色魔弓和壺中所剩不多的幾支箭矢,放下桑奇,上前兩步道:“你是折鷹?”
“是。”匈奴男子抹了抹油嘴,詫異道:“你是誰?”
他抬起頭,看到一張陌生的面孔和倒在地上的桑奇。出於射鵰手遠勝常人的敏銳感覺,折鷹立刻察覺事情不對。
他剛想高聲喝問,骷髏頭已出手了。
一道出其不意的亂神訣,頃刻令折鷹的腦海劇烈震盪,陷入混沌,彩光中無數鬼魂來回飄蕩發出尖厲的嚎叫,周圍的景象模糊而遙遠,連燈火也變得格外刺眼。
但他不愧是身負魔功的四羽射鵰手,意念一生,迅速破碎了種種幻象。
可惜面前的霍去病並非幻象,一柄冰冷的飲血魔刀已然架在了折鷹的脖子上。
“別叫,把狼毒解藥交給我!”霍去病壓低了聲音,手上魔刀牢牢壓制住折鷹。
“你跑不了的。”折鷹努力往側旁避讓刀鋒,但肌膚上的血滲出更多。
霍去病冷冷道:“這是我的事。現在將軍最好關心一下自己的腦袋。”
“你是漢人對不對?”折鷹儘可能用眼角餘光打量霍去病:“為何你會說匈奴話?”
“不要拖延時間。”霍去病出手如電點住折鷹的啞穴,左手緩緩加力道:“解藥!”
折鷹的臉因為痛苦而扭曲,喉嚨“嘶嘶”作響卻發不出聲音,但怨毒的目光始終竭力瞪視著對方,顯然絕不甘願屈服。
“喀吧!”霍去病輕鬆卸下折鷹的左胳膊,漠然威脅道:“下一刻,我會捏碎它!”
“折鷹,你這混蛋還沒睡?”帳口的毛氈挑起,一名匈奴將領走進來。
“呼!”抓住霍去病心神一分的剎那,折鷹猛地側倒,屈起的左腿蹬向對方右腕。
“該死!”霍去病眸中殺機掠動,閃身一讓,揮刀斬下折鷹的頭顱。
“嗚——”骷髏頭朝著門口的匈奴將領連發兩道精神攻擊,再加一束黑色電光。
倒黴的匈奴將領猝不及防,被黑色電光轟出帳外,嘶聲大叫:“有奸細!”
被發現了!霍去病無暇搭理那人的生死,扯下折鷹腰上掛著的一隻皮囊往裡瞟了瞟,果然裝著幾個大小不等的瓷瓶和其它一些雜物。
“哧啦啦!”帳頂驀然被一柄銳利的長槍貫穿,一名匈奴男子撞破營帳凌空撲落,槍尖直對霍去病後腦玉枕穴刺下。
“鏗!”霍去病一躍迎上,飲血魔刀切金斷玉將長槍劈成兩截,刀鋒隱隱湧動血氣斬向對方胸膛。
匈奴男子一聲怪叫翻身躲避,“哧啦”一響,胸前的甲冑被刀鋒割破灑下一溜血線。
“狂徒休走!”門外有人怒喝,寒光閃動中,一蓬密如疾雨的金色標槍呼嘯射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