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從製藥間裡走出來,看到她笑道,“就等你了,五點半就下班了。”
沈惜凡真想一頭撞藥櫃子上謝罪,但是她看帥哥醫生臉上並沒有任何不滿,微微的寬心,醫生推給她一包藥,囑咐,“一天兩次,三天之後再來拿下面的。”
他說起話來,酒窩若隱若現,看上去——好小呀!
她立刻就明白了,如果不擺酷,誰會願意給這樣一個看上去嫩嫩的醫生看病?
沈惜凡理所當然的遲到了,還拎著大包的中藥,素面朝天,沈媽媽看到之後一巴掌拍到她頭上,她暴跳,“我是病人唉!”
這天到飯館,沈惜凡還想我媽終於開竅了,不再讚美家常菜,約她吃法國菜。誰知一會兒,便見到一位笑容滿面的阿姨!
“怎麼還有別人?老爸麼?”洗手時候她問道。
“你爸學校有事,所以臨時約的,老朋友,她家在附近。對了,她兒子等一下也來。”沈媽媽人畜無害的笑道。
她能怎麼辦?
落座,此時阿姨旁邊已坐下一位青年,正大聲打噴嚏,清嗓子。她皺眉,最看不慣別人到處擺顯,更何況,他長得很不王子,臉長得倒像王子身邊的白馬。
“久等了?”她禮貌的一問。
他抬頭,表情變了變,有些驚豔,她暗地裡高興,我沈惜凡就是不化妝也是一隻花!
“是,我馬上還要去參加一個晚宴。你,這麼小年紀就相親呀?”他若有所思,但她捕捉到他眼裡一絲微弱的或叫清高或叫輕蔑的東西。
沈惜凡根本不想理他,鑽石王老五有什麼了不起的,酒店裡面一抓一大把,悶悶的拿起刀叉專心鵝肝醬和起司蛋糕。
“白馬”有些驚訝,沈惜凡優雅的舉止讓他立刻生了好感,開始侃侃而談,從母子關係扯到伊朗核問題,最後以“你喜歡什麼”收場。
“工作呀!”她假裝輕描淡寫,“沒辦法,做酒店經理的,心繫群眾!”
他非但不尷尬,還來了話題,“嗯,工作好,我也喜歡工作……”
沈惜凡連忙假裝看錶,“哎,晚上還要值班,你們吃吧!”
說完揚長而去。
沈媽媽氣的半死,她還真看上了這匹“白馬”,剛想叫住沈惜凡,結果“白馬”一躍而起,追了上去。
“沈小姐!”“白馬”嘶鳴,“請你跟我交往吧!”
沈惜凡嚇的臉都白了,搖搖手,“對不起,我現在還沒有那個打算!”
“白馬”自說自話,“沈小姐人漂亮,工作又好,尤其是很有上進心呀,這點我最欣賞了,女人就應該經濟獨立,小鳥依人的我可最反感了……”
心裡有譜了,她很想吐血,但是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謝謝你,可是,我有病!”
“白馬”驚訝,“沈小姐得了什麼病,要不要緊?”
“婦科病!”她舉起那袋中藥,“你知道做我們酒店這一行的難免……”
話還沒說完,“白馬”就一溜煙的跑走了,沈惜凡走了兩步,跺到洗手間,看四處無人,扶著牆不可抑制的大笑出來……
甘草
果然,沈惜凡前腳進門,後腳電話鈴就響起來了,用腳趾頭都能猜出是誰了,脫下高跟鞋,懶懶的躺在床上,等電話響到不耐煩的地步,她才接起來。
接起來她立刻把話筒甩的遠遠的,那端破口大罵,“沈惜凡,你這個死東西,你說,你說,你有病,我看你是腦子有病,神經病!”
她嘆氣,老老實實的承認,“是,我是有病,神經病!”
一旁沈爸爸在勸,“好好的罵什麼人,女兒不願意去相親就不去,你幹嘛整天操這份閒心?人家都多大了,你還把人當小孩子!”
沈媽媽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