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你和那個嚴恆怎麼回事?”
“嗯?”她半口綠豆卡在嘴裡了,“沒怎麼回事呀!就那回事呀!”
“瞎說,那天舞會的時候,是人都看出來你們倆有問題,你過年幾天沒來值班,酒店裡面都傳瘋掉了,有些實在是過分,說你是什麼他包養的情人……”
她一口氣沒嚥下,立刻嗆住了,“他就是我的初戀,現在夠明白了吧?”
許向雅瞪大眼睛,“哇,原來你初戀現在這麼有錢——呃,我其實是想說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分!”
她放下勺子,嘆氣,“我實在不想討論嚴恆的問題,我只關心能不能出國。換句話來說,前途是主要矛盾,其他都不是問題。”
許向雅斟酌了一下,最終說出口,“稀飯,你要小心點,人言可畏,酒店工作如履薄冰,先前的客房經理也是因為和客人牽扯關係被辭退,酒店的規章相信你、我都清楚;天下並不盡然好人,抓住苗頭生事端的大有人在。雖然你要出國,但是如果在走之前遇上這類事情,你將來的職場前途也會很艱難。”
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她真誠的說,“謝謝你。”
日子徐徐的過,三月不再是料峭的寒冷,微微有了綿綿的春意,酒店迎來了淡季。按照原計劃古南華庭的新閣採用新加坡最新的行政套房樣式進行改建,她想,這也許是自己最後的重大工作了。
完工那天,程總特意帶了幾位同行去參觀,反響一致很好。席間沈惜凡喝了不少酒,回到辦公室暈乎乎的,幸好她早已準備卸任,如今的例行公事均交給下屬。
藉著酒勁,她躺在沙發上睡了一會,她睡的極不踏實,總是恍恍惚惚的覺得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仔細一聽,是嚴恆的聲音。
那樣的呼喚,彷彿似離別,後會無期,永不相見。
她是被電話鈴吵醒的,“兩隻老虎”歡快的唱著,她一下就反應過來——李介。
只有他才配的上那麼可愛、稍顯幼稚的鈴聲。
今天的李介扭扭捏捏,說話不利索,支吾了半天,“沈惜凡,今天我生日,不知道你能不能賞光?”
她笑起來,“這樣呀,我一定去,怎麼?怕我拒絕?”
李介鬆口氣,“是這樣的,我決定把女朋友帶給你們瞧瞧,好歹你也是我最後一任相親物件,我怕你到時候上演一部八點檔的肥皂劇!”
她哈哈大笑,“李介,你做人不厚道,怎麼,新歡舊愛共冶一爐?”
李介立刻油嘴滑舌,“是呀,是呀,要是我老婆不介意,我可以勉強考慮讓你做小的!”
“呸!”沈惜凡啐他一口,“你做夢!”
生日真是一個隆重的節日,一人一年只有一次。她去商場轉了一圈,正好看見周大福翡翠打折,她想,送一對翡翠的吊飾,既是生日禮物又算是見面禮,情侶都會喜歡的。
一路上,她都在想,認識何蘇葉這麼久了,卻不知道他生日。
李介請在本市最特色的川菜館包間,雖然人不多,但是夠隆重。沈惜凡進去後第一眼就看見一個嬌小漂亮的女孩子,挽著李介的手臂,笑吟吟的和邱天說著什麼。
李介眼尖,看見沈惜凡立刻手舞足蹈,“這裡,這裡!”
女孩子轉過身來,“李介,這就是沈小姐?挺漂亮的,很有氣質!”
酒店工作那麼久,她一下子就摸著了女孩子的來歷,四川小妞,說話又辣又衝,但是直來直往,很好相處。
她笑笑,“你好,我叫沈惜凡,李介最後的相親物件。”
所有人都笑起來,女孩子眼前一亮,“我是李介相親終結者,我叫蘇杉,杉樹的杉,不是那個‘蘇三離了洪桐縣’那個蘇三。”
更多的暴笑聲,她落座後環顧四周,咦——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