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地方休息。
盛蒲夏至始至終一直咬著唇,破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他有那麼急嗎。晚上民政局又不開門。
繁星閃爍,風吹枯枝搖曳。
她跟在他身後進了屋。
“餓嗎?”他問。
“不餓。”她實在沒有胃口吃東西。
席灝看了她幾眼,“跟我上來。”
他關了臥室的門,在櫥櫃裡翻找著什麼。
盛蒲夏心一涼,開口道:“在另外的那個抽屜裡。”
席灝拿出兩本結婚證,照片上的他們微笑著,看上去沒有半點不適。
他把結婚證放在書桌上,坐在床尾抬頭凝視她,“和我結婚後悔嗎?”
她搖頭。
“為什麼要了簡琰給的婚紗?”席灝脫了滿身煙味的外套,灰色的毛衣下是白色的襯衫,他捲起袖子露出線條較好的手臂。
“什麼?”盛蒲夏的聲音很小,此刻的模樣就像是被老師罰站的學生,仍由他處置。
“簡琰的婚紗,為什麼收下。”
“他說是結婚禮物。”
席灝微微點頭,抿了抿唇,向她伸出手,“過來。”
盛蒲夏看著那乾淨的手掌有些不明所以,卻還是搭了上去,那一瞬間,他寬大的手掌將她包裹,如同握住了珍寶。
席灝使力將盛蒲夏拉了過來,雙腿夾著她,一手握著她的手,一手撫上她的腰。他仰頭看她,“還喜歡他嗎?”
“嗯?”盛蒲夏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極其有耐心的重複了一遍,“還喜歡他嗎?”
“你是說簡琰嗎?”
“嗯。”
“我以為我是喜歡他的,可到底小時候的感情太過單純和稚嫩,不作數。”
席灝抿著的唇微微松合,冷峻的容顏也柔和了幾分。他揉捏著她的手,這種柔軟的觸感他朝思暮想。
“誰說小時候的感情不作數。”他反駁著,淺笑。
盛蒲夏看得恍惚,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笑了。心尖上的積雪慢慢融化,化作一汪淚水滾滾而下。
她抽泣著,像一個要豁出生命計程車兵般喊出最後的豪言壯志。
“席哥,我和簡琰真的沒什麼。我真的沒有!”
席灝攥著她的手拉到自己的懷裡,她坐在他的右腿上,兩眼淚汪汪。
“我知道了。”他說,指腹輕輕抹去她的淚痕。
“真的什麼都沒有。”她強調。
席灝的手穿插在她的長髮裡,從一側滑到後頸,大拇指抵在她的耳朵上,眼眸深邃,“蒲夏,我嫉妒得。。。快發瘋了。”不急不緩,字字有力。
盛蒲夏木然得注視著他,眼角偶有淚珠滑落。
什麼叫他嫉妒得快發瘋了,她才是好嗎!
席灝吻上她的眼淚,“我以為你會和他走。”
“我不喜歡你看他的眼神,我不喜歡那件婚紗,我也不喜歡聽你提到他。”
盛蒲夏攥著他的衣服,褶皺橫生,雙眸微微張大,“所以。。。你是真的吃醋了嗎?”
“嗯。”
她嘴一撅,鼓起腮幫子:“我和簡琰什麼都沒有,你吃得哪門子醋啊。”
“蒲夏,你是真的不懂還是裝不懂?”
“什麼?”
“我喜歡你喜歡了那麼多年,從情竇初開的年紀到青春荷爾蒙繁盛的時期,再到我們已為成人,那麼多年,我閉上眼關於你的都歷歷在目,我在注視你,而你卻在想著他。我以為我要得到你了,那一晚我真的以為我們水到渠成了,結果簡琰一出現。。。。。。呵,我為什麼不吃醋。”
盛蒲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