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的分明是柔弱嬌媚吧?皇后若是喜歡你這個調調才有鬼!人家是上三旗貴女出身,你以為各個都像你一樣,努力往揚州瘦馬行列靠攏吶!!!
含香暗自把令妃家祖宗罵了十八遍,面上卻依舊笑意盈盈的接受著令仙子的洗腦。
來吧,讓爆料來的更猛烈些!你放心,這些我都會原封不動轉給您心心念唸的那位爺的!
所以,當天晚上,乾隆爺再次踏入寶月樓的時候,就見滿地上鋪的全是旗裝。這些本是含香褪了維族服飾之後,他著內務府趕著定做的,還有他前前後後賞的首飾、珍玩、甚至瓷器,也都在地上擺了個滿滿當當。
“小東西,你這是要搬家哪?”爺口氣裡沒含著怒氣,倒是有些好笑。
“皇上!”含香眼前一亮,倒是也不回話,拽著一件旗袍就轉了個圈,“您快幫我挑挑,我穿哪件衣服好看!”
乾隆不禁開始納悶,兆惠凱旋宴早就過了,和嘉三月份大婚,連純妃的葬禮都過去一個多月了,這丫頭,為什麼事兒搞得這麼隆重?
“皇上!”含香對某人的走神甚為不滿,催促道:“到底哪件好看吶?這件,月白的,還是那件,淺灰色的?”
爺笑著回答:“都好看!朕的含香,穿哪件都好看!”
“你敷衍我!”含香撅嘴,“我要聽實話!”
乾隆心想實話是不穿最好看,尤其是在床上,可好歹也不能當著周圍宮女太監的面兒說啊。他輕咳了咳,轉移了話題:“今兒是什麼日子,你怎麼把這些都淘換了出來?可是有何喜慶?”
“沒喜慶我就不能討人喜歡了?”含香拽出一件,突破滿地狼藉就衝了過來,興致勃勃在身上比量著,“您看?這件怎麼樣?天青色的,皇后娘娘會喜歡吧?”
“皇后?”乾隆挑了挑眉。
“是呀,令妃姐姐說,皇后不喜歡鮮亮的顏色,叫我穿的素一點。哎呀,都怪皇上不好啦,叫人給我做的衣服,不是紅的就是紫的,這樣子,我明天怎麼去請安嘛!”
乾隆爺瞧著美人嘟起的小嘴,覺得自己很冤枉。
這些衣服,本是著吳書來讓內務府的人比著太后、皇后喜好來做的,就是怕她請安的時候不得眼緣,怕她吃虧。那兩婆媳,一向愛顯襯滿人的貴氣,巴不得宮裡個個都穿鮮紅亮紫,個個貴氣逼人。什麼時候,喜好過這些綠不綠藍不藍的顏色了?
令妃……
“還有這個,是我隨身攜帶的《古蘭經》。我聽令妃姐姐說,老佛爺對我們回人信奉的經典很感興趣,還有我們的真主阿拉。我打算,把這本經書送給老佛爺。只是我們回人有句話,翻譯的《古蘭經》是不能等同於真主話語的。所以我想從明天開始,就教老佛爺我們維語,跟她講這本經書。皇上,你說好不好?”
古,古蘭經?
乾隆有些傻眼,這小東西的腦袋裡裝的到底是不是草包?皇額娘會學習古蘭經?那她上五臺山持的什麼齋?別說佛教,就是寧可信我們老祖宗遺留下來的薩滿教,也不可能去聽你講什麼古蘭經。
還有,怎麼又是令妃……
“這個緬甸玉的長命鎖,我要送給忻嬪姐姐。”
明知道她前年剛死了女兒。
“還有這個玉梳子,我打算送給愉妃姐姐。”
你是打算諷刺她四十六歲高齡,紅顏已老,頭生華髮?
“皇上,您再賜我個稀有的鼻菸壺吧。”
乾隆爺瞪眼,“你要那玩意兒幹什麼?”
含香眨著無辜的眼睛,“我把它送給慶妃娘娘啊,我聽令妃姐姐說,她最喜歡聞這個啦。”
那慶妃陸氏鼻竇不適,最聞不得這煙熏火燎味兒。
乾隆忽然覺得頭疼,望著他那一臉認真的小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