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將手機在自己手上搶走,放在了耳邊。
“你好,我是錢隆,半小時後登門拜訪,打擾了!”
……
'92'我們結婚吧!
若要問這輩子的慶晁置業總經理跟上輩子的大清皇帝,有什麼根本上的區別,錢大爺想一想,或許會回答,沒有。
雖然他現在只是老闆,雖然他現在沒有了生殺予奪的權利,雖然他現在跟普通人一樣,要工作、要加班、還要向**繳費納稅。可事實上,即便是做皇帝也絕非輕鬆的事情,起碼他已不必天沒亮就爬起來早朝,不必深夜裡披著單衣去聽軍機彙報,更不必擔心山東是不是大旱了、錢塘是不是發洪水了、甚至大小金川是不是又發生暴亂了,等等等等。做一個普通公民,國家納稅人,公司的總經理,實在是輕鬆太多了。況且,在旗下員工的眼中,他依舊儼然如古代殺伐決斷的帝王,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紀,失業可比砍頭還要恐怖的多啊!
錢隆覺得,跟以往沒太大區別,這半年來,他一直適應的良好。
可惟獨,有一點。
不管是阿里和卓,還是烏拉那拉??那爾布,甚至是他原裝的岳丈李榮保,都只是他的臣、他的民。他在面對他們時,從來就不會如平凡男子一般心懷敬畏、謙卑之情,又何來
“尊如泰山”一說?
他愛寒湘,就想要她,因為要她,所以住在一起。或許在他的潛意識裡,愛人的父母就該如二百年前的達官顯貴抑或平明百姓一般,對於女兒能得萬歲青眼,理所當然是激動與驕傲的。他何曾想過,要去徵求他們的意見?!
就像阿里和卓,邊疆的和平、永世的昌盛,廣袤無垠的領土以及尊貴無比的爵位,這一切的一切,他就已感激不盡感恩戴德了,他怎麼可能拒絕乾隆納妃的要求、甚至命令已然身為皇妃的女兒離宮?!
可惜,這裡不是大清朝,他也不再是掌萬里江山的皇帝!
錢大爺終於意識到,他想要寒湘,得到寒湘,就得去請求,去爭取。
想到就做,不管是對清朝帝王乾隆來說,還是對慶晁總經理錢隆來說,都是始終不變的處事風格。
而且,泰然自若。
相比於某人的鎮靜淡定,寒湘簡直可以用如坐針氈來形容了,而寒媽媽、以及被寒媽一個電話召喚來的寒爸爸,則是,相顧無言、不知所措。
幾人的表情不同、心理迥異,卻都齊刷刷、目不轉睛的盯著面前桌子上的那一枚小盒子。
一寸多長、四四方方,上好的天鵝絨錦面在燈光的映照下,散發著低調卻華貴的光芒。
“對於前段時間的荒唐行為,我感到羞愧,也誠心的向二位道歉。只因,只因一時的情不自禁,沒有更好的替寒湘著想,更沒有考慮到二位的感受,抱歉,真的非常抱歉。可是,不管二位對我有諸多怨言抑或心存芥蒂,也請相信,我對你們的女兒是真心並且負有責任的。所以,請兩位答應我的……”
“求婚?!!!”
寒爸寒媽異口同聲的驚呼,隨即四目相對,都在對方眼中找到了“震精”兩個字。
“你,你你,”相比於寒爸的努力平復心情,寒媽媽已然有些沉不住氣,她盯著錢隆,一字一頓道:“你不是開玩笑吧?!”
“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某人答得自若又坦然,轉而春風滿面的望向寒湘。
可憐寒大姑娘此刻自顧不暇,她張成“O”型的小口,跟寒媽媽瞪大的雙眼相比,其驚詫程度不相上下。
求,求婚?
剛才某人明明一言不發的把她塞上車,剛才某人明明死死攥著她的手腕怎麼掙也掙不脫,剛才某人還迎著寒媽宛若殺人的飛刀目光、笑容坦然禮貌周全,怎麼,怎麼就如深海